“绪绪,”严绥对他张开手,像是个等待中拥抱,“生辰快乐。”
所有忧虑疑惑不安在这瞬间被抛得干二净,惊喜与勃发爱意瞬间侵占所有心神,江绪顿时有些忍不住心中冲动,紧紧抿着唇朝他怀里扑去。
严绥稳稳地接住他,所有冰凉长风尽数被他挡住,江绪贪婪地长嗅口他身上气息,终于得到片刻安稳感。
他们便如此静静地相拥着,理智在片刻后缓慢回笼,江绪环抱着他手臂不自觉地用力,问道:“师兄怎突然回来,师尊可知道?”
简楼子自然是不知道,可他如今脑中片纷乱,根本不知有何是能与严绥说,只能随意地扯跟个话头,说完便觉得尴尬得很。
许多曾被刻意遗忘事情顿时串联起来——那个在最开始只存在于梦中程阎口中狐妖又在不久后梦中再度出现,甚至真出现在琼霄峰上,虽然她最后在招摇山中呗严绥亲手杀,可确是实打实地出现在现世之中。
“似乎都是连在块,”江绪轻声自语着,将自己手臂捏到发疼,“但她已经死,这与第个梦对不上。”
他怎想都想不明白,只剩下无尽沉闷在心中酝酿,索性烦躁地吐口气,终于迈开脚步往外头行去。
若是放在从前,定然是要去问问严绥。
可……
头,从桌上拿起用灵力印记封口信笺递给他,吩咐道:“好,如今情况特殊,便如此结束吧,你即刻带着信笺启程前往妖盟,合作之事不可再拖。”
“是,”江绪应道,终于能站起身,“那弟子便下山。”
门吱呀声合上,里头议论声隐隐约约地透过缝隙传进耳里,江绪在檐下静静站会,才听明白他们是在讨论跟妖盟合作事。
就好像,所谓冠礼只不过是顺带办场。
他倚靠在廊柱上,怀中抱着剑,听着断断续续谈话声凝视着远方空荡荡铁锁桥,脑中尽是曾做过那个奇怪梦境。
于是他很轻地咳声,还未来得及补救,便听见严绥若无其事地道:“想着今日是绪绪生辰,又是如此重要冠礼,怎都不该让你个人过,便让程渐羽想法子遮掩天,回来同你说声生辰快乐。”
江绪霎时鼻头酸,闷闷道:“师
梦中那个冷淡绝情背影突然跃入眼中,江绪不自觉地打个冷颤,脚下步伐顿片刻。
“师兄?”
他很轻地唤声,尾音含糊散落在风中,时间竟觉得自己仍旧是不清醒。
这个时候,严绥明明是在奔赴北州路上,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?
可那身影确随着他呼唤转过身来,江绪甚至能看清他微乱鬓发和袖边沾染尘埃,就这风尘仆仆地立在远处对自己微笑。
“怀光……”
他喃喃着重复着这个名字,心中不安愈演愈烈,梦中之事仍旧历历在目,清晰得好似昨日才真实发生过,江绪不由将怀中断山河抱得更紧些。
若这梦是真,那再往前,曾在春日里梦到那场大雪……
是否也是真?
心口处久违地泛起尖锐刺痛感,秋风呼啸着,将冰凉感传递至每寸血肉中,莫名恐惧感令思绪戛然而止,江绪缓慢地眨下眼,终于将自己从无尽刺骨寒意中扯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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