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姬顿时被他逗得捧腹大笑,好会才无不怜爱地看着他,道:“只有晚上才解得梦,若是白天,恐怕就爱莫能助。”
江绪缓慢地眨眨眼,惊疑不定地看着她。
骗人吧?
可他却想不出什推脱借口,只得眼巴巴地跟滕姬对视着,正筹莫展之际,殿外响起由远至近脚步声,没会,便有十几人踏入殿中。
江绪登时松口气,站起身看向门口,结果这口气还没舒到半,便再次卡在喉咙里。
“你师父是个人精,”她嫌弃地撇撇嘴,“知道最讨厌那些心眼九曲十八弯人修,竟派你这个心思纯净小家伙来。”
她顿顿,看向江绪眼神里是不加遮掩喜爱:“都不好意思对你做些什。”
江绪茫然地捧着酒碗,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什。
妖族素来奔放,常常有容貌极佳修者或被迫或被引诱地与他们春风度,而滕姬作为妖盟大当家,传闻中风流逸事也有不少。
他思及此,不由脖后凉,抿口酒没甚安全感地往椅背上靠去,不太自然地笑道:“大当家就莫要开玩笑。”
讨论二。”
江绪又是愣,犹豫着重复遍:“喝……喝酒?”
“自然,”滕姬噗嗤笑,也觉着新奇得很,“们南州可不兴以茶待客,况且妖族酒可是五海十二州闻名,不尝尝可就白来趟。”
江绪却有些犹豫,但如今要事在身,还是硬着头皮说句好。
希望不是什烈酒,他腹诽道,万晕在这,被传回中州还不得被程阎笑上个几百年!
他讶然地看向站在最左侧个女子,瞳孔紧缩,几乎是本能地想抬手去摸搁置在桌上断山河,而断山河也像是应和般,发出微不可查嗡鸣声。
那是个头顶雪白狐耳,身着竹青长裙
滕姬却笑得更欢,整个人花枝乱颤,好会才回他:“放心,喜欢成熟稳重点。”
江绪哪里经历过这种调戏,只能无措地捧着碗坐立难安,好会才想到该如何移开话头。
“嗯,在下此次过来虽是奉家师命令,”他犹豫地慢吞吞道,“但也有些私事想请教下大当家,听闻您最擅解梦,可否——?”
他说及此,竟有些词穷,不过滕姬对着长得好看人都极好说话,于是欣然应道:“自然可以,不若你今晚留在这,们慢慢聊?”
江绪又被她吓得面上片空白,微微皱着眉不敢应答,只能支支吾吾几声,最后磕磕巴巴道:“晚、晚上要睡觉……不若明天吧?”
滕姬哪里看不出他那点为难,心中愈发觉得有趣,领着江绪坐下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痒痒,状似不经意道:“都说无极宗宗主两个徒弟都长得俊俏,如今终于有幸见着个,不知何时能见着传闻中子霁君呐?”
江绪视线虚虚地停在她脚尖前那块毯子上,干巴巴道:“师兄他……如今在北州前线呢,若此次能成功结盟,说不准能在北州碰见。”
他说罢,不自觉地失神瞬。
自无极宗分别后,严绥便再未联系过自己……
滕姬染着丹蔻手指轻轻点,便有瓦坛飞至江绪面前,缓缓倾倒出琥珀色酒液,她支着额角,长腿翘,整个人明艳却不妖娆,是落落大方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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