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绥微微摇下头,唇边同样涌出鲜血,他眼神深深,周身气势骤然变得凶猛骇人。
是他留在剑穗上乾坤挪移术,双修和合产生联系和剑穗上丝神念施展,可在江绪遭受生死危机时将所有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如今这种情况,只能说明江绪出事。
他对面魔尊忌惮地往后退几步,横刀与胸前,时间竟觉得自己是在面对那些被镇压在归墟中上古凶兽。
不能再试探
“你很强,”他游刃有余地同严绥搭话,“若不是在此处相见,吾倒是想与你坐下好好结交番。”
严绥同样是轻松,仅仅凭借柄竹伞就拆他所有招数;“若是在数千年前,魔尊还未入魔时,严某同样会如此想。”
眼前这人战力恐怕已是当世最强,甚至隐隐还要高过简楼子些,实在不可小觑。
魔尊哈哈大笑,将刀抡向严绥天灵盖时道;“可惜,实在是可惜!”
严绥如先前般抬手去拦,可忽然间浑身颤,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,令刀刃在自己背后划出深长可怖血痕。
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而过,可如今情况显然不允许他在此过多纠结,他把抓起地上断山河,以平生最快速度捏诀往远方逃窜而去。
此时不跑更待何时!
被留在原地女人竟没有即刻追上去,只是癫狂地捂着焦黑手咯咯笑着,眼眶中渗出鲜红泪。
“你碰他,你居然碰他……”
她随意地拭过自己眼角,带着恨视线朝江绪远去方向望去,乾坤挪移术附带效果令她无法迅速定位江绪位置,却仍旧能感知到大概方位。
罢,手中迅速酝酿起灵力,江绪近乎惊恐地睁大眼,试图找回点力气从她手上逃脱。
她这是要让形神俱灭!
女人嫌恶地蹙着眉,柔声道;“你这副模样,真是又丑又让作呕,还是早些超脱罢。”
下瞬,灵力骤然在江绪体内爆开!
江绪本能地闭眼咬牙,绝望地等待着最后刻极致痛苦到来,可奇怪是,他却听见女人声惨叫。
“嗯?”
魔尊眉尾挑,有些惊讶地注视着他周身灵力迅速流逝耗尽。
严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至极,他抬手缓慢地按住自己胸口,鲜血不断地从那处涌出来,汹涌地染红衣襟与手掌。
不远处雅发出声惊呼,抬手勉力挡住魔尊攻来下招。
“大师兄,这是怎回事!”
“那便让瞧瞧,死会是江绪,还是你罢。”
她身后现出八条洁白狐尾,迅速地追上去。
“总归你们都是该死。”
……
北州十月便已经开始飞雪,边塞外厮杀声混合成片,身厚重血腥魔气黑衣男人被为首严绥拦在空中,手中重刀抡得呼呼作响。
“乾坤颠倒术!”
他在这声难以置信咆哮中感觉到自己身上所有伤势都在飞快愈合着,灵力凭空重现在已经干涸经脉内,而跌在脚边断山河也发出极明显嗡鸣,剑穗上泛起浅青色光。
“怎会,怎会——!”
女人漂亮脸此刻神色狰狞,江绪终于能睁开眼,看见她那只剖开自己胸膛手被不知何处而来灵力燎烧得焦黑,周身灵力波动肉眼可见地萎靡起来。
这是怎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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