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无极宗长老迅速驳斥他:“宗主素来光明磊落,怎会想要杀害自己徒弟!”
渺音很轻地嗤笑。
“是啊,他为何要害自己徒弟,”他侧头看向严绥,神情意味深长,“又为何不能现在杀,子霁君,你知道吗?”
严绥神情依旧是无奈而凝重,沉声道:“修者到定境界,肉身破损神魂亦能逃脱,前辈方才应当发现。”
“师尊他没有神魂。”
“不可能吧……”有难以置信声音此起彼伏,“宗主修为深不可测,怎可能这样便陨落?”
渺音筹划确长远,可方才那击也不过算是出其不意罢,若不是简楼子强行脱离祭坛阵法,怎可能会被他击得手。
但——若就此陨落,实在有些不可能。
似乎是知道众人心中想法,渺音微笑着,猛地拔出自己剑,猩红滚烫血顷刻喷在他身上。
“——!”
陡生变故令所有人都陷入长久沉默中,江绪脑中片空白,片刻之后才意识到些什:
渺音先前看似是为自己大闹通,实际是想试试在祭坛上拔剑可会受到什阻碍,而之后非得跟自己块站在无极宗队伍里,也是因为此处离祭坛最近,动手时不容易被半途拦下。
甚至同魔修合作,要进入都广之野也是为杀简楼子,若没有天道令出现,都广之野仍然会被以无极宗为首各大人修宗派把持着,单凭如今几乎相当于不存在合欢宗,全然不可能越过这些宗门闯进来。
又或者说,从在云州见到自己起,他便有提前回到中州,找简楼子结当年恩怨想法。
思及此,江绪连呼吸都微微顿,跟身边无数人般紧紧盯着祭坛上被长剑贯穿胸膛简楼子。
在愈发此起彼伏抽气声中,严绥并没有卖关子打算,他转身,抬手按上建木枝干。
江绪瞳孔又是缩。
为何现在又可以?
“无极宗宗主,当世无情道第人,”他听见严绥用不急不缓嗓音叙述着,“七情六欲断干二净,被同道者奉为执牛耳者,即便如此,他依旧未能证道飞升。”
江
倒吸凉气声音此起彼伏,无需渺音再说什,所有人都知道他方才话是真,严绥神情是前所未有地凝重,可她依旧没有任何表示,只是站在原地叹口气:“你不该如今杀他。”
“哦?”渺音怪异地笑道,“还以为你比更想他死呢,毕竟若不是他,师侄也不至于差点死在魇鬼幻境中。”
什?
江绪呆瞬,听见渺音继续道:“可惜当时没瞧出来,那魇鬼不正是们年轻时候去云州杀那只,当它早便消散在天地间,不曾想只是被云明阳封印在湖中,还能供他驱使呢。”
“胡言乱语!”
以无极宗宗主修为,不应当死在渺音剑下。
想来众人都是如此想法,唯独严绥神色骤然沉,喝道:“你不可杀他!”
渺音凉凉地呵声:“假惺惺,你不也很想他死?否则为何要等到刚把他心给绞碎才开始装模作样。”
此话出,江绪不由发出声低低惊呼,他周围昔日同门们瞬间变得躁动不安,所有人都明白渺音话是何意——
即便是半步飞升大能,被剜去心脏亦得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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