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金池把东倒西歪曾展鹏扶到车里。
严子书还想搭把手,他很有风度地让开:“算,你自己走路都不稳,来吧。”
把曾展鹏送到酒店,上楼,敲开套房,交到他家人手里,傅金池才重新回来。
严子书正靠在副驾驶座上,恍惚地露出些醉态。由于长期缺乏休息,还夹着些许憔悴。
他疲惫地摘下眼镜,失去镜框遮挡,左眼眼角有颗黑色泪痣。平添几分妖娆。
曾展鹏毅然往严子书手里塞杯苹果马提尼,和他碰。
见此,严子书便不再推,饮口。
傅金池忙说:“不要喝太猛,里面还是有伏特加。”
严子书轻轻笑笑:“放心,酒量应该还可以。”
傅金池道:“失敬,那是真人不露相。”
在外人面前,严子书倒也可以把自己营造成个有幽默感人。
不过就牛仔裤而言,他其实难得说句实话。
找家比较安静清吧,三人要个卡座,因为有低消,所以连要好几杯酒。
然而真喝起来,杯中有酒精,只有曾展鹏个。
曾展鹏叫起来:“喂,你们两个做咩啊,难道要人对付桌酒?”
像曾展鹏这样年轻富家子,总是爱玩爱热闹。
射击场还不能完全消耗掉他精力,回城后,又闹着要去哪里喝杯。
严子书想想,天心路那边有条酒吧街,情调虽与兰桂坊不同,但也同样流光溢彩,是年轻人所喜欢,各种肤色人都多,平时非常热闹。
便带他去那里。
因为接待游玩,严子书这几天都穿比较请便西装,但是再轻便,也是西装。
傅金池系上安全带:“好,轮到送你,你住哪?”
严子书沉思
个晚上,严子书也不记得自己喝几杯。
他想果然还是不能说多余话,就因为多嘴说自己酒量尚可,曾展鹏连给他点好几次“长岛冰茶”,不怀好意得很。
名字叫茶,实际是掺着伏特加、龙舌兰、朗姆酒和琴酒鸡尾酒,里面除triplesec,其余全是烈酒,酒味儿都掩盖在酸甜味道底下,让人不小心就当饮料喝多。
出门时被夜风吹,到底脚步有点绵软。
灌酒那位心想看严子书醉酒风情,自己却也没怎少喝。
却是傅金池代严子书解释:“你不知道内地很严格?饮酒后绝不能开车,不然人都要进局子,坐牢丢工作。所以他这个做司机不敢喝。”
“有没有搞错,那你又是做什不喝?”
“嘛,当然是打算待会儿开车。”傅金池笑起来,“所以子书,你可以随意。”
严子书愣:“这不合适,还是来开车吧。”
傅金池手里晃着杯橙汁:“在这里,就得偷懒时且偷懒吧。展鹏,你灌他。”
到这灯红酒绿地方,他只好把外套留在车里,扯松领带摘下,方叫自己不那突兀。
他有把柔韧细腰,身材瘦削,穿白衬衫极有味道。解开最顶上两颗衬衫扣子,是别样风情。只是头发还丝不苟地往后梳着,被发胶固定得纹丝不动。
身嘻哈、染着黄毛曾展鹏道:“William,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穿过牛仔裤?”
严子书玩笑:“小时候还是穿过。”
曾展鹏便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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