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口中安抚:“没什事,只是小伤。”
但真,只要和这纪晨共事,总能让他体会到类似心梗感觉——
作者有话要
纪晨心里有说不出失落。
严子书用身体隔开众人视线:“搬运艺术品之外重物,不能从展厅走廊经过,要走后面员工通道,没有人告诉你吗?”
纪晨抿着唇,摇摇头,他确不知道。
严子书现在没空跟对方解释规矩。他按按眉心:“那算,你先去吧,从后面走。”
纪晨忙不迭答应下来:“嗯嗯好。”他想把推车掉头,但裤兜里手机滑出来。
“李匡生虽然前些年受到不小争议,但他新水墨作品向是很看好,尤其五年前《幻境》系列,在收藏市场上已经显出热度,以后还有水涨船高趋势……”
前方转角有人说话,间杂着纷杂脚步声。
纪晨推着小车继续往前,差点跟行人撞个正着。
傅为山陪着曾储毅,提前来看拍卖品,他身后还跟着曾展鹏、曾佩蓉两兄妹,最后面是傅金池和严子书。严子书连忙上前,责问他:“你在做什?为什不走员工通道?”
纪晨有点蒙:“啊?什?”他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。
质:你可以在傅金池容许地盘内撒野,但从来不能把他当成猫。
曾展鹏故作轻松地举起双手:“好啊,大佬,他是你。”
严子书见他们聊得差不多:“中午Helen在空中花园订位子,去那用餐可以吗?”
曾展鹏换成普通话:“都OK啦,只是又劳动你们。”
严子书微笑:“哪里,本来就是应该。”
因纪晨手里扶着画框,曾佩蓉便提醒:“你落东西!唉,帮你捡好。”
她过来帮忙时,由于这批画框放得不稳,最前面个晃悠悠从推车上倒下来。
纪晨惊,他手忙脚乱地去扶,却又因此将后面松手。结果剩下几个空画框也如多米诺骨牌般倾倒,纷纷要向曾佩蓉砸去。
严子书因站得最近,他眼疾手快撑把,好歹没叫砸到曾佩蓉,却还是把她纱裙挂个口子。画框上有突出钉子,又在严子书手上划出道伤痕。很快,鲜红血汩汩冒出。
画框落地,发出巨响。曾佩蓉忙向兄长喊道:“点算啊,William受咗伤!”①
不过,纪晨抬眼看向傅为山大总裁,倒是感觉恍如隔世。
那傅为山只淡漠地扫他眼,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喽啰。
傅为山转头对曾储毅笑说:“不好意思,工人还在布置展厅,毕竟还有很多细节要收尾。”
曾储毅笑呵呵表示理解:“本就是们提前闯进来,不要耽误他们工作才好。”
后面傅金池和曾家兄妹也在聊天,没人在意区区个工作人员。
*
纪晨被调到策展部已经有段日子。
策展部老大是个忙得脚不沾地火药桶,他没功夫细细理论个实习生事情,听人力部说,打分不是太高,便说:“是男仔啊?那就让他去布展好啦!搬东西总不会出错吧?”
于是就这样安排下来,纪晨这阵子都在跟着工人们卖力气。
预展前两天,他用拖车拖着几个相当有分量空画框,按照吩咐送去仓库。纪晨个子不高,被硕大画框挡着,几乎看不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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