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晨张张嘴,欲言又止。以肉眼可见速度,眼睛竟湿漉漉地红。
经理看他能说落泪就落泪,也是吃惊,心道,这个肯定要被扣奖金都还没哭呢?
份实习啊?不至于吧?这小子怎不去参加选秀?
严子书去医院打破伤风,回来时候,纪晨仍然呆呆地坐在室外台阶上,抱着膝盖。
他没看见严子书,严子书也不欲打扰他思考人生,便对纪晨视而不见。
严子书说:“全场工人都知道,搬运物料要坐货梯,走员工通道,因为展厅有许多艺术品,随便碰哪件,都会造成很大损失。为什只有你可以不遵守?”
纪晨抬头:“抱歉严助,真不知道这条规则。”
经理不敢在严子书面前,明着为自己开脱,却是腹诽:开集体会时,又不是没强调过,谁知道你自己神游到哪国去?倒是很会滑不溜手,现在大学生,可真不得。
而且,运送长方形大画框,谁会竖着摆放啊?不挡视线吗?
这也是让人所不能理解脑回路!
展览厅经理闻讯赶来,为这起事故连连道歉。
空画框们平摊在地上。纪晨怯怯地站在边,头也快要埋到地里。
不过这会儿,没什人顾得理会罪魁祸首,大家着紧关心番严子书手。
Helen赶来,带曾佩蓉去最近商场,要买条新裙子给她换。而后,傅为山仍按原计划,将曾储毅迎到后面办公区,曾展鹏看严子书好几眼,还是跟他父亲走。
这样最好,严子书也不想被群人围观自己处理伤口。
这时曾家人都回酒店,留下傅为山独自在展厅大堂,经理正在为他汇报工作。
等讲完之后,经理见严总去而复返,便关切道:“医生说伤口没什大碍吧?”
严子书笑笑:“小问题,最近不见水就行。”
经理都懂得问候,傅为山却句也没提。虽然就事实而言,他知严子书去医院,但大概在傅为山心里,严助理是工作机器
所幸严子书“明察秋毫”,他只针对纪晨,未受伤手拍拍他肩膀:“好,你跟来。”
严子书把纪晨带回展厅门口,示意他看墙上。三张KT板彩印《注意事项》,条条框框,写得非常清楚,比如搬运油画,画面要对着自己之类。走员工通道规定在也在里面。
工人布置展厅期间,它们般都会这样挂出来,等工作结束后再收进仓库。
这回纪晨没话说:“是……没看到……下次定走员工通道,可以吗?”
严子书没正面回答:“多话就不说。你不是正式员工,在这里过多指责你也没意义。不过之后,你是走是留,先回去等通知吧。”
经理把他带到办公室,拿救急箱来,用酒精擦拭消毒。血止住,好在划得不深。
“般手上伤口,只要不太严重,应该不会留疤。”经理合上箱子,擦擦汗,“不过毕竟是钉子扎,严总还是去医院打个破伤风比较好。纪晨,你怎这粗心大意?”
纪晨脸涨得通红:“真很对不起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?只是意外?只是不小心?只是没有人手把手教给你?”严子书乜他眼。
经理在旁边赔笑不说话,这事他也有责任,管理不力。不过这小子,忒不靠谱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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