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只是他,其实所有演员都这样。舞台上演出服装漂亮,其实拿到现实里细看,基本就是个样子货。再加上舞台上光线强烈,演员妆容必须夸张浓郁,到自然光线下,就不太能看,浮夸得跟什似。只是纪晨怕傅为山走,这才急着追出来。
有个戴黑框眼镜男生跟着出来:“你回头记得把衣服还回去啊!”
纪晨忙说:“等等就还,只是先出来找个……”他斟酌下:“朋友。”
黑框眼镜才看到两个社会人士:“啊,你老念叨贵宾是这两位吗?哈哈,谢谢两位老师专程来捧场啊,是纪晨室友,就是要拉他来客串角色。”
傅为山装模作样地恭喜演出成功,剧本很有创意云云。
说起来,纪晨其实都不是话剧社成员,盖因他室友是话剧社元老,正苦恼于这部戏原定某个演员出国交换,此时发现纪晨形象十分符合要求,才硬要把他推上台救场。
这王子也只是耍帅意义居多,能把台词囫囵背下来,整场流程不出错,就算功德圆满。
好在学生话剧,本来气氛也比较宽松,主要靠那些会演带动不会演,加上些装疯卖傻和搅基卖腐等热元素,最后还嗨翻全场。
倒数第二幕,纪晨被另个男生抱起来时,学生们再次大笑。
同时山呼海啸:“王子和王子在起!”“是社会主义兄弟情!”
时才看到,纪晨给他发消息,说傅总位置在前排最中间。
那里是礼堂VIP专座,显然纪晨为自己贵人,还是花心思安排。
只是傅为山相邻席位都被话剧社指导老师和学校教授等占满,没有多给严子书。
他对此倒无所谓,自己在后排角落里找个清闲地方。
这场公演剧目不是大众经典剧本,而是南华大学话剧社自己弄出来个童话串烧。
等黑框眼镜走后,傅为山才转向纪晨:“你今天表现很出彩。”
“还好啦,其实在台上紧张得要死。”纪晨羞赧挠头,盲目跟着他脚步,也不知在往哪走,“排练时候还好好,被那多人盯着,脑子
等演员全部谢幕,观众们带着狂热余韵陆续退场。
严子书跟在傅为山身后,两人站在礼堂外广场上,有两只白鸽扑啦啦地飞起。
纪晨连戏服都没来得及换下,急匆匆地跑出来:“傅总!”
他穿着演出时王子礼服,妆也还在脸上,像从童话次元乍然进入现实。
不过台上精致如水晶小王子,下台至少要褪去半光环。
怎说呢,这就是那种学生们会感兴趣、而且自觉十分有创意套路,但也就过于年轻,很多梗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get到。严子书以前没觉得自己多老,今天觉得。
很多时候观众们爆发出哄堂大笑,他面部表情依然冷静得像在欣赏交响乐演奏。
这其实也挺扫旁人兴,但人家扭头看,哦,帅哥,那他做什都是可以被原谅。
帷幕次次拉开又落下。纪晨戏份其实不多,他在戏里演某个小国王子。
没受过训练,演技就是马马虎虎水平。在严子书挑剔眼光看来,甚至还谈不上有演技程度,但怎说呢,考虑到他只是当个花瓶,那也不必太苛责,看个心意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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