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掉眼泪是时激动难堪,现在已经平复情绪。
既然发善心,严子书便多嘴提醒句:“其实赌博人是很难收手。”
纪晨惊讶反驳:“这……也不能算赌博?他只是在麻将馆玩而已。”他搜肠刮肚地为其辩解:
“而且爸好几次说想改。要是们最亲近人都不能包容他,还有谁能包容他?”
圣母光环闪得严子书扯扯嘴角,没再继续往下说。
纪晨听到是傅为山钱,脸色再次复杂起来,耷拉着脑袋不说话。
严子书说:“好,你上楼回家吧。先走,有事再叫。”
走之前,他心有所感,回头再看眼,纪晨在偷偷用袖子擦眼眶。
纪晨尴尬地解释:“只是不想让妈看见……”
严子书叹口气,善心偶发,打开车门:“你到车上再坐会儿吧。擦干净脸再回去。”
“到下学期还有几个月呢,可以慢慢再挣嘛。”纪父殷勤地说。
严子书冷冷瞥纪父眼,嬉皮笑脸中年男人缩缩。
但他坚持提出建议:“要不然小晨,你就和你这朋友先借点儿。”
纪晨急:“那怎行!”
最后,还是严子书返身从车上储物箱里拿点现金,打发两个花臂离开。
交涉番,事情就是件简单事情:纪晨有个赌狗父亲,跟每个赌徒样十赌九输。
在外欠钱,被人要债,他生活永远都是这两件事循环往复。
今天撞上是被人要债环节。
好在,那两个对纪父呼来喝去花臂,见到严子书却客气谄媚:
论武力,他挽起袖子下露出流畅结实手臂线条,不是毫无招架之力样子。论财力,无论从他开车还是身穿戴,以及惯于居高临下态度,都彰显着有来头三个字。
这也就言
*
“爸因为打麻将,被单位开除以后,就直没找到稳定工作,整天在麻将馆里泡着。其实他欠钱也不多欠,总是几百几千,们能还就给他还上。但妈身体也不好,跟药罐子似,吃药也要花不少钱,所以有时候就像这样,别人会上门来要钱……”
诚如每篇狗血故事里主角,纪晨有个不怎愉快原生家庭:体弱多病母亲和嗜好棋牌父亲,经济上总是捉襟见肘,像那种典型灰姑娘,等着有朝日仙女和王子拯救。
这些严子书其实是已经知道,所以有点漫不经心地听着。
“真只是偶尔,他平常也有好时候。”纪晨强调。
纪父得意地上楼去。纪晨快哭出来:“严助,怎能要你钱呢?”
严子书看他这副懦弱小媳妇样子也是没话说。
但他本来也没说话份,这是对方生活,对方觉得这样能过,那就凑合过吧。
至于钱:“傅总车上会备着些应急现金,所以这钱也不是。你算沾他光。”
严子书接着又解释:“事急从权,用现金只是不想留账号给他们。你不用过于放在心上。”
道上混,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无缘无故,随便招惹这种看着非富即贵人,不是怎“识时务”行为。
严子书问:“他欠多少钱?”
那两人大喇喇地说:“也不多,就万。”
纪晨声如蚊蚋:“只能给你们五千……还要留着下学期学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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