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衣服都拖差不多,严子书把衬衣西裤扔在脏衣篓里,出会儿神,才草草冲个凉。他把那身睡衣拿来自己穿,等走出来,傅金池已回到沙发上看电视:“你真没事?”
严子书回答是重新扔给他件宽大浴袍。
严子书听着隔墙水声,过去把主灯
平时严子书早晚对镜洗漱,尚不觉得如何,此刻,傅金池却怂恿着他转脸看向镜子里。
镜中两人并排而站,只这眼,却勾起他心底深处许多有关家,bao灰色回忆来。
严子书脸色忽然变得白几分,他别开眼,只觉狭小浴室里,等于挤满四个人,这数量太多,撑得这方空间马上就要爆炸,又晃得他脑仁晕眩。
他避到旁边镜子照不到地方,靠着墙壁,伸手格开傅金池,有点想吐。
傅金池开始以为他不好意思,然后又觉得不是那样,贴上来问:“怎?”
夏天不太可能不天天洗澡,傅金池却没带换洗衣服。严子书给他找条浴巾和套不常穿睡衣,出于待客礼仪又让他先去。
浴室里响起哗啦水声,片刻就又停下,并传来内锁打开和傅金池微微提高声音:“子书,你家热水器怎调?只出冷水,没有热水?”
严子书推门进去,却看见傅金池身穿戴整齐地靠在洗手台上,手里正拿着花洒把玩。
他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,好在那花洒并没有往外喷水。
虽然能理解,衬衣湿深不失为种情趣,到底还是理智占上风,严子书笑着警告他:“充门面名牌就这几套,衣服可比人还金贵呢。泡热水就废。”
签婚前财产协议?”
严子书说不过他:“这是公司给配。”
电视节目没有好看,最后停在电影频道上,傅金池向他伸出只手:“你来。”
严子书握住他手,下刻,被对方用力拉进怀里。
傅金池摘下他眼镜,放在茶几上。
“没什。”严子书说,“浴室太小……别在这儿。先出去。”
傅金池皱皱眉头,只是不明就里,伸手扶住他:“你哪儿不舒服?”
严子书倒很快恢复过来,声调如寻常:“没有。”
傅金池还要怀疑,严子书索性把他撵出门去:“既然你不急着洗,还是先吧。”
门外傅金池怔愣片刻,才笑着摇摇头:“怎以前没看出气性这大?”
傅金池眉眼弯弯,丢开花洒,把他拽过来箍在怀里。
严子书靠着他,听到傅金池用沙哑声音说:“那帮你换,总不会弄坏。”
他动手,像拆开件精美礼物包装。
严子书撇开脸,盯着旁边墙上光洁瓷砖和马赛克拼贴。
洗手台上方装修,通常要装面光洁大镜子,他家里亦不例外。
失去视物工具,严子书视线霎时模糊起来,他世界失去焦点。
傅金池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角泪痣,睫毛低垂,任是无情也动人。他用拇指摩挲下:“你听人说过没有,相书上说泪痣是‘生流水,半世飘蓬’,孤星入命。”
严子书躲,嘲弄他学富五车:“您这不仅精通哲学心理学,连看相都懂?”
傅金池失笑,回以颜色。两人在沙发上接口勿。
电影很无聊,但反正也没有人在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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