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,和他有什关系呢。
恐怕现在李长安本人还很高兴呢,不是吗?
严子书心思澄明,转念之间,甚至已经想到,既然有赖于傅金池“慷慨解囊”,李长安现在不仅解决被追债燃眉之急,还有笔可以继续上赌桌意外之财。短时间内,他不管是从情绪上还是经济上,多半都没理由再回到公司和自己作对。
更重要是,之前严子书当着李太太面发出暗示警告,不可避免要令她产生疑心。
这是不乏风险步棋,如果此时李长安赌博欠债将近亿秘密掩盖不住,顺势,bao露,双方打架之余,显而易见是,严子书就是点燃他们战火明晃晃导火索。
赌鬼只会头扎进陷阱,欢天喜地地拿着这笔钱妄图“翻本”,直到再次塌涂地,输光心肝脾肺肾,输掉身上最后块零件,从深渊跌进更加暗无天日深渊。
而傅金池其实什坏事也没做。
说起来,他反而是好心地接济李长安,暂时免其于经济困顿恩人。
所以傅金池笑着问:“怎?”
他抬起手,拨弄严子书乌黑鬓发。
作渠道进行姓骚扰前提下,他账号才总算得以被放出黑名单。
“对,说起正事话,还有这件。”临走前,傅金池似乎想起什,轻描淡写地说,“做人留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这次诈唬李长安,后来又去安抚他下。李长安那个人气量太小,总要再给他点甜头,也免得你们两个冤冤相报,以后在公司里变成斗鸡眼。”
严子书便挑挑眉:“哦?是怎安抚?”
傅金池说得很随意:“急人所急,投其所好,他现在缺钱,只好让人给他送张支票。”
他没说支票金额,但严子书不认为会是很小数字,并且事情听起来也没那简单。
好在,若要等李长安把傅金池给支票造完,甚至让欠下个亿赌债滚成三个亿五个亿,听起来就不是朝夕事,想来赌场那边,还会颇哄上他段日子。
等到过个年半载,届时就算重新闹起来,最大矛头
是对方自己要滑向地狱。他傅金池只是事不关己地笑着,伸手推上把而已。
从没有刻像此时这样,让严子书切实而清晰地感觉到,傅金池是真恨着这些人。
他真想看他们死。
带着无差别恶意。
半晌,严子书喟叹似出口气。
果然傅金池又凑到他耳边:“而且,既然澳城那边赌场老板也肯卖几分面子,好不容易才拜托人家,同意在欠款方面再多宽限李长安段时间,还给他提高赊欠筹码额度。所以他现在也不用急吼吼地筹钱,等以后手头充裕,再慢慢还就是。”
轻飘飘声音,却似巨石投入湖中,霎时在严子书心里惊起骇浪:“你……”
他望着傅金池矜贵昳丽眉眼,听他用副“是为他好”无关紧要口气,诉说自己为这个沾亲带故表弟做什,却觉得丝丝凉意窜上后背。
恐怕只有鬼和三岁小孩子,才会相信李长安会拿着这张支票填赌债窟窿。
明知对方是输红眼赌鬼,还体贴地给他笔钱,再给他宽限段时间,甚至容许他滚雪球样继续从赌场赊欠筹码……谁都知道后果没有第二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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