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严子
虽说如此,但不是那种糊头脸难看狼狈,而是圆溜溜哭红眼睛、小巧通红鼻子和花瓣样嘴唇,白嫩皮肤上,擦伤痕迹触目惊心,十足见犹怜。
于是就在进门那瞬间,傅为山心里有种奇妙名为心疼情绪在往外蔓延。
他产生第个想法是:有人敢动他东西,真是活腻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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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疑问,杨宝山这位炮灰敢动主角受,肯定是活腻歪。辅导员也差不多。
或许在潜意识里……是这种本质上同类感,促成他们暗通曲款。
但严子书又有点莫名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傅金池,他现在可并不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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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子书拦辆车赶到市立医院,很快从急诊科打听到半夜送来那个病人在哪,先去看当事人——纪晨蜷在病床上装睡,大概是故意不想面对他,这没关系,严子书也不是非要和他打招呼不可——然后又去打发垫付急诊费用好心过路人和医护人员。
晚些时候,傅为山走进病房时,已经这位听尽职尽责助理汇报整件事来龙去脉。
,别人联系不到他,他也难以联系到认识人。
折腾半夜,算算时间,现在应该正惨兮兮地等着人去处理后续。
所以黑框眼镜其实不知道,他眼里这位从天而降、遇事不慌、老成持重“严哥”,既提前知道纪晨会被匿名诽谤,也知道纪晨会因此遭受车祸,也看到他是怎整夜担心着急。
但仍旧选择听之任之地做个看客,等到事情发生,才按部就班地抬脚过去。
严子书其实还庆幸过纪晨是出车祸被送急诊,而不是掉到什窖井里泡夜程度。
那天出病房门之后,傅为山脸色便冷下来:“这件事不能就这算。”
严子书自然应诺,假装没看见这两位刚刚在门里矫情地抱着啃成团。
这件事对纪晨打击确实很大,加上受伤住院,有阵子没在公司露面。
傅为山最近又忙于安抚小情人情绪,这些首尾由得下面人去折腾。
在招待所住那晚,黑框眼镜倒也曾愤愤地感慨:“最可恶就是造谣张嘴,辟谣跑断腿,摊上这种谣言,怎样都要被抹身黑,这还有什办法澄清?”
纪晨眼圈红红地抬起头,只声便哽住:“抱歉,又给您添麻烦……”
他掩饰似地擦着眼睛,忍晚上眼泪,却在见到傅为山那刻委屈决堤。
严子书在走廊上靠着墙,看小护士持着输液架,扶着个老太太耐心地慢吞吞往前挪。
老太太兜里手帕掉出来,他弯腰帮忙拾起,还给对方,换来对方慈眉善目地道谢。
经过医生处理,纪晨腿上已经打过石膏,脸上也有擦伤,浑身衣服脏兮兮,都是泥水干透之后狼狈痕迹,像只被主人抛弃又断腿流浪猫。
否则自己还可能需要面对下良心煎熬,主要后者要把控救援时机也实在麻烦得多。
严子书很难自定义这算不算冷血无情。
但有时刻,这样心态,甚至让他自己联想起傅金池那种总是作壁上观轻松语气。
最开始他对那人印象,就像只到处惹是生非花蝴蝶。
只是不知从什时候,他开始意识到,其实傅金池也是个恶劣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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