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每个人都有自己苦衷。”
那边显示会儿“正在输入”,朱小姐又发来消息:“其实你也挺表人才,你要不要跟相亲?坚持个半年或年吧,看你方便,时间差不多就分手,可以支付报酬。”
“您父亲已经见过几次,应该不会相信。”
“也对,差点忘。”朱小姐停片刻,又打字,“这辈子,大概就这样。”
严子书回复:“你还年轻,不要这悲观。”
“应该没那容易。”
“那他还方便继续相亲吗?”
“这个会和他再确认。”
“如果告诉爸,是傅总先对没兴趣,会不会影响你们后续业务?”
“您放心,应该不至于。”
不过,也可能只是没机会,因为纪晨又因为期末论文请假,好几天没来公司。
当然这只是个幌子,实际上还是为傅为山相亲那出闹剧。
至于私下里,傅金池有没有主动趁机示好,他无从得知。
最近这阵子,和严子书保持着密切联系反而是朱小姐。
吃饭时他手机就闪个不停,过后查看,都是朱小姐发来消息,严子书耐心地回复她。
这个说法比较中性,换种带情绪表达其实是——傅金池不再来主动找他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不,肯定不是,严子书心里有数:在那之后,除在通讯软件上偶尔还聊个两句,傅金池下对他态度冷淡不少,仿佛开启生人勿近模式。
严子书不得不回想,是自己哪句话触发这个开关。
不幸得出结论是,每句话都有可能。
他向对方投诚,对方却砰地对他关上大门。
午餐时间,严子书来到食堂,路照旧许多人和他打招呼:“严总。”“严助。”
严子书回应。他刚把餐盘放下,傅金池便坐到他对面:“起吃?”
严子书笑笑,“嗯”声,没有拒绝。
在公司里,大庭广众之下,两个人没有过多交流,沉默地吃完餐午饭。
各自把餐盘放到回收处时,严子书犹豫下:“你……”
“行,那有必要话,就这样说。”
“好,会转告他。”
“不能怪啊,你们傅总可是先做得不太地道。”
“实在抱歉。”
“这样把相亲当生意谈,是不是很奇怪?”
他心态果然变,甚至已不再那严防死守,聊着聊着,更像朋友。
或许因为朱小姐近乎冷漠理性,倒意外跟他很合拍。
“傅总后来跟他男朋友怎样?”
“大概是回去吵架,在冷战。”
“有没有分手?”
傅金池心简直像个谜团,没法猜,谁也不知道怎就得罪他。
严子书又拉不下脸,非要死缠烂打问个明白,那未免也太难看。
也可能是,得到不需珍惜,他单纯对到手人没什兴趣,改换下个狩猎对象。
纪晨吗?
严子书虽不知道傅金池回去考虑什,但表面来看,傅金池也没再去纠缠纪晨。
傅金池淡淡地问:“有什事?”
严子书摇头:“没什。”
傅金池随手塞给他颗食堂免费供应薄荷糖,转身离开。
若即若离,似有情又似无情。
离那天车里密谋已经过个星期,严子书直没再跟傅金池私下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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