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并不让人意外说辞。
傅金池没有表示异议。
如果没有其他突破,这场车祸大概会停留在这里结案。
严子书和做笔录警察打听过,对方表示,白车司机会被移交司法机关,正常走流程。
车祸造成傅金池浑身多处挫伤和撞伤,脑震荡,额角缝两针,不过医生表示护理得当话,不会留明显疤痕,再不济,伤愈之后也可以祛掉。这个结果绝对算他福大命大。
“别说话。”严子书把他扶到路边,“现在报警。”
他还打电话叫救护车。傅金池沉默地靠在树干上,看对方镇定下来安排切。严子书语言简练地向电话对面报出位置和事由,刚刚那什都顾不得失态,就像昙花现般短暂。
甚至让人怀疑有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。
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冷静,落到傅金池眼里,倒成另番滋味。
他知道严子书这个人就是这样,可以处理好各种突发状况,因为所有该做和不该做,都有个既定程序在他心里,只有“关心则乱”这四个字,大概从来都不是为他专门打造。
他腋下,从背后把他拖离护栏缺口:“还活着呢。别站在这,危险。”
“掉下去个,开车跑个,从窗户钻出来。”
严子书被拖着倒退两步,才定定神,松出口大气。
他克制着肌肉颤抖,转身抱住傅金池,安抚般拍拍他背,只是并不熟练。
千言万语也只得句:“没事就好。”
家庭医生随后帮傅金池转到熟悉私立医院。
事实证明,私立医院是个好选择,这里管理严格,挡住大半听说车祸想要上门窥探人。严子书向傅为山编个提前下山借口,实际上假期结束之前,都待在那儿照顾傅金池。
说是照顾,其实也没什特别要做,护士把切都做得很周全,对得起昂贵收
大概只有关心到情感压过理智人,才会方寸大乱。
傅金池甚至遗憾,这人感情果真贫瘠,滴滴地汇聚到现在,也不过那小杯。
接下来过个忙忙碌碌大年初。救护车先把傅金池送到医院急诊,然后他在病床上配合警方做笔录。交警和搜救队去事故现场,不过摔下山那个司机已经当场死亡。
至于白色那辆夏利,虽然盘山公路带没有足够监控摄像头,但根据现场轮胎痕迹、套牌线索以及附近区域监控录像排查,要抓到司机并不困难。
事实确如此,这年头刑侦技术都先进,肇事者不再像当年那样容易逃之夭夭。只是司机坚称,自己和红车车主只是商量着干上笔,拦辆豪车,意在劫财,背后没有任何指使。
傅金池低下头,埋在他颈窝里,忽然亲口,然后吃吃地笑出来。
严子书下松开他,明明隔着冬衣,那处却留着温热触感。
傅金池头上有伤,脸上流下细细血线,也是,出这大车祸,怎可能毫发无损。
瞬间,严子书混乱内心重新变得条理分明。
接下来该做事情,立刻变成二三四五,有条不紊地出现在脑海里。他摸索着从兜里找手机,伤者本人倒仿佛无所察觉,悠然把手抄在大衣口袋,还对他说:“你说让放下切不管,你告诉,怎放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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