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走出茶楼时候,附近小学放学,满街孩子乱窜。天色阴沉,水汽饱和,好像马上要下雨。天气预报称,受低压气旋影响,将来几天还可能会有,bao雨。
这时他方反应过来,那位岂不就成英瀚有史以来在任时间最短暂董事?
原来傅金池费尽心机进入董事会,转头就把手头6%股份拆分,毫不留恋地卖给其他大股东,赶在乱起来之前套现离场。傅三叔不敢相信他这做,但确实就是如此。不超过5%变动不用公示,谁也不知道他们私下何时商量又怎操作,切都在暗箱里完成。
同样地,你也不会知道他这是有什成算,不知道他是从什时候开始谋划,也许在你们亲密无间时候,他心里就想着这些,而你点儿都没看出来。
这也是多说无益。
傅三叔听他说检查组情况,便以这样表情陷入沉思:“唉,想不到变成这样。”
而这句话,已经成近段时间以来,严子书从各路人马口中听到高频台词。
所以严子书很熟练地回答:“是。”
“年纪大,可能还是老辈思想。已经落伍。”傅三叔再度叹气,像个真在痛心疾首长辈,“过去总以为,亲兄弟自家人,总归打断骨头连着筋。金池那个孩子,虽然有时候性子比较独,但本性不坏,他和为山,都是过世大哥孩子,是最希望看到他们兄弟齐心、其利断金!谁知怎,唉,现在想找他谈谈,连他人都见不到!”
严子书给他倒杯茶,仍旧说“是”——跟他抱怨也没用,他也真找不到人。
。”
然后就仿佛带动连锁反应,陆续开始有更多人辞职,连Ben也终于趁机另谋高就。
办离职手续还需段时间,秘书处争取忙里偷闲,抽空跟他吃散伙饭,且送程。
席间Ben喝酒,有点高,大咧咧问严子书说:“你真不走啊?”
Helen看过来。严子书面色沉静:“等事情都结束,应该要走吧。”
严子书叹气,正想回公司,何总助打来电话,声音疲惫,听意思是保释傅为山事本来快妥,不知怎又遇阻碍。这还没讲完,又有个久违他几乎快要忽略
见不行,傅三叔又行试探:“他把手上英瀚股份全卖,这你知道是什时候事?”
严子书手上顿顿。窗外轰隆阵,似乎是道闷而不发隐雷。
他迷惑地想,他何止不知道什时候,他根本连这事都不知道啊。
傅三叔好像总以为他能对傅金池使美人计似,现在发现吧,早都是老黄历。
得承认,对于傅金池,他就是无所知。
她想严子书也是要辞职,只是略带感慨:“也好,那也提前给你庆祝。”
严子书笑笑,跟她碰杯:“不管公司怎样,祝大家以后都前程似锦。”
*
其实能轻易走都是小角色。大部分中层以上则在观望。英瀚业务不够干净是真,严子书不好擅自定罪,他只能说,这次专项检查组很像是来真,有些人可能要自求多福。
依然是茶楼。他再次见到傅三叔,察言观色,此时对于傅三叔面相,觉得都很难用简单三言两语概括——大概是既恼怒,也贪婪,还要混着故作和蔼人工表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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