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言简意赅,让他把毕业证书和证明外语水平证书发来看看,严子书自然拿不出来,还没法解释。丁鸿波便非常不悦:“拜托,你什都没有,不学无术,就敢求祖父帮忙?你认为凭什给你提供这份工作?”
“……”也知道老头儿本是好意,但是可能不成。
虽然后来,在丁老先生和稀泥下,严子书还是被给予这份兼|职。
但似乎他至今仍被丁鸿波认定为“巴结利用老爷子投机取巧份子”。
今天见面也和往常样,丁鸿波像个标准甲方,挑剔地看眼文件袋里插满便笺条和标注厚厚沓合同,似乎在估量严子书工作水准:“下次寄过来就行。”
严子书听说対方来,便回房间找出校订完合同,前去交差。
这位大孙子,丁鸿波,対严子书态度并不像他爷爷那友好。
丁老先生是白手起家,建立自己传媒集团,在港城这地界,数得上是个富豪。但富豪家庭,都有架子,大约在其儿孙眼里,严子书不过是围着老头儿转趋炎附势人之。
丁鸿波每次看严子书眼神,里面都写着“见多”。
只是这种程度轻蔑,対严子书来说也不过是小儿科。
丁老先生,全名丁建生,也是这家疗养院长期住客。嗜好各种棋牌,人菜,瘾大,最早在严子书总坐在阅览室孤零零看书时候,以教他下棋名义骗他跟自己対弈。
等后来严子书发现其实是没人爱跟他玩时,再想抽身为时已晚。
连丁老先生自己儿女孙辈都不想陪他下——老爷子总悔棋。
只有严子书能容忍他随便悔,是以丁建生対这年轻后生赞不绝口。两人交好另个原因则是,港城这边语言环境多样,都操着普通话人,很天然就会划进同个亲近小圈子。
丁老先生是上个世纪跑到港城打拼内地人。虽然在这里定居大半辈子,终归乡音是刻在骨子里,乡情也是。吃饭时,严子书又听他回忆小时候去别人田里偷红薯被狗撵事。
严子书从不和金主计较态度,笑
他接收过许多善意,但也不畏惧恶意,早不会为这种小事计较。
何况,现在是人家在给他提供便利,提供工作,该把人当甲方供着才是。
是之前严子书因为住院治疗,烧钱颇多,他対自己没有收入、坐吃山空境况,还是产生定焦虑。聊天时,丁老先生察觉这点,有次便不动声色地跟他说,孙子那边正需要个精通中英双语外包人员,做些文件校订工作,比较轻松,问严子书能不能帮忙。
看看,这老爷子说话艺术,“能不能帮忙”。
直到后来严子书跟丁鸿波联系上,这才两头露馅。
丁老先生対他抱怨:“现在连孙子都忙得要命,谁有那个美国时间听老头啰嗦这些?”
严子书只是笑,果然老爷子又不乏得意:“算!至少好过成天跟人家学喝酒泡妞吧。”
两个人平时除下下烂棋,无非就是说这些家长里短。但是丁老先生这张大嘴巴,対于严子书为什年纪轻轻就闲人个,病秧秧地离群索居,从来句也没问过。
这正是严子书需要。
下午,被丁老先生念叨孙子正好来探望他,其实从外表看,已是位成熟有范商务男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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