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穿好刚买纪念T恤,胸口印着舢板船,松松垮垮,显得整个人更加瘦弱。从前他瘦还是肌肉结实,现在成形销骨立,透着大病初愈憔悴和苍白。
推开门,傅金池仍堵在门口,手中还持着半杯冻柠茶,表情如同浪子搭讪,行为却如同看守犯人,随时提防着他逃跑不见。
严子书想他真是高看自己。好像他现在还能进行跑步这项活动似。
傅金池阴鸷眼神火烫地烙在他身上,喉结滚动下:“有点不合身?”
严子书撇过脸,避开跟他目光对视:“还好。这种衣服都是大码。”
别说傅金池,连局外人Lily都有种难以置信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激动感。
但落地后,傅金池却仿佛产生近乡情怯般恐惧,反不急着去找人,而是亲又找到当时主治医生确认遍,在酒店里踌躇夜,直到今天才搭乘渡轮来到石鼓岛。
人,见到,活。
此刻在严子书陌生眼神前,Lily生怕老板精神状态已经在失控边缘。
傅金池到底是傅金池,闭闭眼,呼出口气,再看向严子书时,脸上已重新挂起从容轻佻笑意:“抱歉,这肯定算错。”声音低沉,“这样吧,再买件衣服赔你。”
系。回去换件衣服就行。”
他毫不留恋,面不改色,扯扯身上染片饮料衣服,礼貌示意自己需要离开。
“等等!”女郎扭头看眼阴沉男人,硬着头皮喊他,“您,那个,先等下?”
*
Lily庆幸自己戴墨镜,方能维持住脸上自然微笑。这到底什情况?该怎演?
局面就变成他拿着脏衣,沿海岸线往疗养院方向走,傅金池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。
傅金池总是跟严子书差个半步,却严防死守,像个高超捕猎者,绝不允许猎物超出掌控。离开海滨浴场范围,游客便渐渐被稀释密度,没过多时,海边大路已变得静谧无人。
终于严子书疲惫地在路边避阳地方,拣张长椅坐下。
傅金池把杯子扔进垃圾桶,紧挨着落座,伸长胳膊,几乎把他揽在自己怀里。
严子书叹出气来:“认为,大
他用不容抗拒姿态,虚虚推着发愣严子书,向商业街上纪念品商店走去。
对于他强硬,严子书似乎想表现出拒绝,还下意识回头看眼Lily。
Lily终于回过神来,果断转身去岛上订好酒店checkin。
傻不是,她为什要操心怎办,那不是老板事吗。
出渡轮码头不远,十分钟就到海滨浴场,这里有给游客换衣服用隔断。
她脑中飞速转过跟医生打听情况,有提到说严子书这个病人失忆吗?没有吧,但是好像确有脑震荡……而且他在港期间,完全没提起过自己以前身份。
所以难道是失忆而不自知?还是只是没写在病历上?
不,重点是,那现在怎办呢?
Lily只知道前天晚上自己突然被老板提溜出差,火急火燎搭乘最近航班直飞港城。但她也没抱怨,毕竟,据说失踪半年那位总算有个信儿,应该体谅老板心情和执念。
傅金池在港城有人,自然立刻将WilliamYAN获救经历和住院资料调查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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