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应景地梦到傅金池,身穿黑色大衣,头戴高顶礼帽,持着手杖,风度翩翩,随后傅金池摘下礼帽,化作又瘦又长鬼影,和都市怪谈合而为,密不透风地缠绕着他。
到半夜时分,不经意间醒来,床头也似闹鬼样,静静坐个人在椅子上。
严子书闭闭眼,又睁开,低声说:“你到底搞什!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?”
心跳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般,开始加速,咚咚直响,许久方停。
傅金池伸长手臂,按亮小夜灯,光线柔和,不至于刺眼。
但自从见傅金池,这才几天功夫,他衣食无忧地住着海景套间,竟已不急着为往后生存问题焦虑。看来比起上进,还是金钱对人腐化来得更容易。
跟丁鸿波之间磕磕绊绊,严子书也如既往并未告诉丁老先生。
通常来说,对方再怎,bao躁,他也从没搞过小学生告状那套,干得就干,干不拉倒。
严子书看得分明,老人家总会有些顽固观念,对于自己手建立王国,有习惯性掌控欲,新狮王长大,却也要划定自己地盘,确立起自己不容置喙统治地位。
他在这方面做人还是非常乖觉,绝不会让自己成为靶子,把矛盾激化到台面上。
他在做。
到deadline,对方发件人来催,才发现他还没看到,进度仍然为零。
这也得怪对方太想当然,不做确认。然而这种乌龙,甲方十个里有八个是不会承认自己责任。丁鸿波就是标准甲方脑,叭叭好通输出,说什“本来觉得你做得还不错,可以考虑,这种态度未免太不负责任”,“不要觉得有祖父撑腰就可以万事大吉”。
最后郑重表示“会重新衡量你适不适合这份工作”,官腔打得个溜。
但这通下来,让他听出额外意思。再想想丁鸿波这位大忙人,在自家集团也是个“总”,当朝太子爷,指定继承人,何至于专程为件小事来跟他这个外包人员发飙?
“对不起,吵醒你睡觉?”他笑笑,却不知悔改,“你就当成做噩梦,好不好?”
严子书坐起
就像别人不来窥探他生活,他也不去成为别人安享晚年不稳定因素。
严子书肺炎痊愈时候,正值万圣节。这个节日自然群魔乱舞,疗养院餐厅里正儿八经准备南瓜派、苹果派和装糖罐子,到处也做相应装饰。
Lily说商业街那边有狂欢庆典,严子书表示不去,但是建议她可以自己去玩玩。
晚点时候,Lily还发朋友圈,除满街都是女巫僵尸吸血鬼,游行队伍还很有渔港特色,出现许多塞壬波塞冬美人鱼,甚至有海龟和螃蟹,炫彩霓虹灯光下热闹非凡。
只是这种热闹经历道二手传播,褪去大半鲜活,严子书刷会儿本地论坛便上床。
严子书转念想反应过来,该不会是老头儿又自作主张,想让孙子给他搞份正式工作吧。
这段时间合作下来,丁鸿波固然怀疑他人品,似乎也渐渐正视他工作能力。
现在好像严子书自己还不知情,就已经被最高面试官给否决。
那就是黄吧。
当时Lily也在场,严子书看她眼,不知道这种破事她用不用也汇报给傅金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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