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老先生于是没再追问。
他棋瘾上来,又手痒痒,这次有傅金池陪他对弈,总算解放严子书。但傅金池没什耐心,既听说过对方作风,三下五除二便故意输得片甲不留,草草结束战斗,放水痕迹明显。
让丁老先生显得略为不爽,虽然赢,却苦着张脸。
然而傅金池哪管这老头儿玩得爽不爽,他丝毫不喜欢丁建生。
在傅金池看来,丁建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根基,高高在上施舍给严子书些恩惠,和曾佩蓉那种是不样。可严子书身处低谷时,除无差别接受这些恩情,又能怎样呢?
每天早上,严子书睡醒,傅金池便已给他挑好要穿衣服,陪他起出去散步。出门,傅金池胳膊上总会多搭件外套。回来后吃药,水倒好,直接送到面前。白天和晚上,他们视心情选择去干什。天气好话,有时候去商业街逛街,看看人群熙攘,有时候去岛上更偏地方看风景,通常人迹罕至。天气不好,就在室内打牌或者看书,或者找部电影看。
这种黏得如同连体婴生活,在疗养院里很难不惹人注目,包括丁老先生。
老头儿思想没那新潮,这次琢磨很久才试探着问:“这是……你兄弟?”
丁老先生发问时,严子书正和傅金池在娱乐室打牌,玩种完全不需要费脑子开火车。
又长又细手指刚夹住张牌,闻言顿下,严子书抬头看眼傅金池。
念。
但如今傅金池只能在种饱胀酸涩情绪中,先把他自己关在笼子里。
*
不管想回东城还是想要养狗,严子书本都是心血来潮地随口提。如果受限于种种条件需要推迟,倒也完全可以理解,他又不是任性小孩,不至于随便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。
然而听着傅金池连哄带骗劝阻,令他发觉自己不小心,已经什都被管着。
而更叫傅金池不悦,是严子书为此给予对方感激。
严子书拥有种“难得糊涂”精神,他在自己底线范围内,长于隐忍,喜欢记恩,不喜欢记怨,而傅金池恰恰相反,他用挑剔而愤世嫉俗眼神打量众生,因而能入他眼人少之又少。
丁老先生也在端量傅金池,傅金池轮廓深邃,目光冷峻,不咸不淡地回敬。
旁边严子书读到
见傅金池只专心致志看自己牌,他转过头,低声笑笑:“嗯,是表哥。”
丁老先生点头,推推老花镜:“那你们两个后生关系真不错。”
傅金池将叠牌收归自己,也应声:“那是当然。”
他抬眼,淡淡地提醒严子书:“别走神,你牌快输光。”
严子书便把手里残牌全都给他,直接认输。
严子书只要稍松口,傅金池就见缝插针地掌管他生活,从衣食到住行。
石鼓岛这边没有什要紧事,Lily独自乘机回东城,结束这段出差之旅。傅金池则留下来,以不问世事态度,硬跟严子书住在个套间。
两人二十四小时待在起,严子书最初也觉得不是很适应,仿佛下没有个人空间。
以往傅金池无微不至,也不过限于时地,现在……现在似乎明面上也挑不出毛病。
正应他承诺,刻不闲地照顾,严子书只好边享受,边觉得怪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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