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那边欢声笑语大家子人里,严子书能看出,丁鸿波是年轻这代核心人物。很多小辈都在围着他叽叽咕咕,跟他开玩笑,催他把女朋友带回家。他大概是已经有个谈婚论嫁对象,也有年长长辈跟着打趣,俨然从订婚到结婚到生几个孩子都畅想到。
此情此景,竟还不失几分好笑——可见就算是豪门长孙,也逃不过催婚催生。
不过丁鸿波循规蹈矩,大概也不排斥将成家立业、传宗接代视为自己应当履行义务。
严子书又围观会儿富豪家庭日常生活,自己在角落烤会儿串,其实味道平平,不过图个热闹,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,就去跟丁老先生打个招呼,说累想提前离开。
走到海滨浴场这头,前面还是那个供游客更衣隔断,严子书每每经过,不知看过多少次,这次却意外听到丁鸿波声音,从隔断背面传来。
严子书也不指望对方懂得道歉,但这话,还要拐三道弯才能听出意思,那就没意思。
他翘翘嘴角,抬眸看眼丁鸿波,目光温和清澈,出口却是话中带刺。
“丁先生,是不是你们港城人都很喜欢瞧不起人?”
丁鸿波立刻拧起眉头:“你这话是什意思?你认为谁在瞧不起人?”
“看,随意给你扣个帽子,结果惹你生气。”严子书仍旧态度温和,“当然,这种话怎说都是不对。能否你也考虑下,自己戴上有色眼镜时,会给别人带来感受?”
跃欲试、蠢蠢欲动。
这真是……严子书看得都紧紧锁起眉头,更无怪傅三叔会被气成那样。
什叫自作孽不可活。
只是看也不会让人觉得快意。
这时旁边有人走过来,他很快锁屏幕,抬起头,见是丁鸿波,黑着张脸坐到石凳上。
今天是工作日,海滨浴场游客不多,丁鸿波大概嫌烧烤场吵闹,找可以接电话地方,不
丁鸿波冷不防被噎个正着。
丁鸿波自诩从小接受精英教育,还鲜少有机会被当面杠过“戴有色眼镜”,“瞧不起人”,自然也不认为自己是这样政治不正确形象,因此心里顿生不悦,只是碍于教养不便发作。
严子书却笑笑,将钎子分他根,自己打个圆场:“正好熟,你要不要尝尝?”
丁鸿波吃归吃,心情却已十分不美妙,很快冷着脸借故走开。
这两个人大概也气场不和,和解都能失败成这样。
严子书回过神,表面上仍是彬彬有礼:“丁先生,怎不在那边跟他们起烤?”
“上次事,爷爷跟讲。”丁鸿波却忽然生硬道,“中间好像是有点误会,按他告诉,本以为你想进集团总公司谋职。看来是又搞个乌龙。”
“既然是误会,说开就好。”严子书客气应句,但猜他是被丁老先生按着头来。
“希望你理解,丁氏集团总公司不是什人都能进,竞争门槛向来很高。”丁鸿波似在解释,眉宇间却抹不去盛气凌人,“爷爷那套理念已经过时,他可能会想跟你讲情分,但实际上只会带来走歪门邪道人。所以作为管理者,没有可能随便答应这种要求。”
别人得反应几秒才能明白,丁鸿波是在屈尊纡贵地说明自己为什会找理由大发雷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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