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水果刀扔回桌上,自顾自按免洗酒精擦手,像要把所有晦气病气洗掉。
拉开病房门之前,傅金池忽然想起什似回过头:“对,还没告诉您是谁对吧?就是小严——别吃惊,就是您想那个,你们不都觉得他死吗?后来找着他。”
傅三叔确瞪大眼,口中呜噜呜噜讲不出话。
傅金池笑起来:“觉得闹鬼是不是?他还好好,至少比您好。您该谢谢老天保佑人家,要不然,咱们现在个也别好过。以前傅晓羽干过好事儿,还在这押着呢。要是不高兴,说不定什时候要翻出来算旧账。所以回头三叔要是能好起来,记得多祝们几声百年好合。”
说罢,傅金池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。
理加上自身努力,可能会给他带来相当程度康复。
不过可惜是,在这之前,英瀚集团董事会刚刚还有人提名推举他为董事长。
这件事不管原来有几分可信度,以后大概就不之。
傅金池甚至生出些廉价同情。
他坐下来,给傅三叔削个苹果:“三叔现在什都不用急,好好养病,自己身体才是第位。什子孙福老来伴,也未必靠得住是不是?您说您这操劳半辈子,挣那多钱,不趁活着时候自己享受,老以后还能留给谁?留给傅晓羽这个不成器?还有用吗?”
走出医院大楼,他忍不住露出愉悦至极微笑,甚至上车之后,几乎想要笑出声来。
在病房里说出那些话时,傅金池不否认自己是个记仇人。傅晓羽他自然会派人直盯着,其他人旧账也可以点点再翻,但此时这笑却已不是为着幸灾乐祸或者别什,好像单纯是因为想到严子书好好——觉得开心罢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:
“昔日芙蓉花,今成断根草”引自李白《妾薄命》
抱歉晚两个小时,但还是更!
傅三叔语言表达能力受限,听这不阴不阳通话,也只能用无力眼神狠狠瞪他。
傅金池心平气和,那态度令外面护工亦未发现不妥,只当作是般小辈前来探病。
傅金池翘着嘴角,手上不疾不徐:“不过看您现在这样子,倒是提醒,趁健康能动弹时候,还是要给自己多积点儿德,省得以后躺在病床上时,身边连个掉眼泪都没有。”
“好歹叔侄场,还是祝您长命百岁,能活天是天吧,毕竟以后您这不中用老婆孩子,可都指望您个人。”
整条长而完整苹果皮落进垃圾桶,傅金池把那个削得很完美苹果放在床头柜上,也不管病人能不能吃:“自己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呢,得赶回去伺候,就不多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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