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克制点儿父亲也终于抱怨说:“你能不能讲道理?你以前也没这像个泼妇啊。”
殊途同归都是句话——你变,你以前可不是这样。
严子书实在不愿意想象,自己如果有跟傅金池有闹掰天,该是什样情形。
算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吧,严子书总觉得,海誓山盟这种事其实是最说不准。
他大概就是那种结婚前就先想好离婚协议书怎写人,只怕傅金池现在冲动是冲动,到以后大家翻脸吵架时,再回顾今天所作所为,时感动会全部变成可笑之举。
看着傅金池熟门熟路地刷卡,严子书站在边,倒微不可查地笑下——
现阶段,好像有这个人天天帮他付账单,这也足够。
不要往前想,也不要往后想,就感觉这样日子是刚刚好。
严子书没有那清高,有情饮水饱,定要过着不花对方分钱生活。
但凡事有个过犹不及,那种不计较后果付出,对他来说又算超纲。
最后当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就是搁置下来,以后再说。
严子书用句万能“先去吃饭吧”暂时结束这个话题。
傅金池慢慢悠悠穿起西装外套,这件是他从衣柜里新找出来。来时那件更厚实大衣,被他从衣架上拿下来,拍拍,展开给严子书套上。
严子书穿着大号,袖子耷拉在手背上,好在是冬天衣服,看起来也不太明显。
“你这些都太薄。”傅金池又随意扒拉遍他衣服,似乎很遗憾自己没早点想起来,“该给你添两件厚。港城最冷那几天还是很冷。你也不知道说。”
都说个人情感能力是在原生家庭里建构,而严子书在成长过程中,似乎从开始就缺乏这关键环,而傅金池——算,傅金池似乎还不如他呢。
所以他自己都怀疑,
直到等餐时,严子书还在出神。傅金池把沓财产赠与协议放在他面前时,直白地说,他还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,第时间理性先行,而大部分顾虑,其实都不是和浪漫有关。
严子书甚至想起很久以前,自己父母离婚时,母亲怎样指责父亲是过错方,怎样为分割家产在民政局门口大吵,父亲最后怎样宁可净身出户也毅然决然扭头就走。
总之都不是什愉快记忆。
想到再不可能见到父母,令他有些惆怅。而在这雨丝样细密无边惆怅中,严子书不免心情低落,又对触手可及感情生出几分怯懦和怀疑来。
“男人有个靠得住吗?”这是他母亲说,“年轻那会儿你爸可热乎着呢!连个碗都不让洗,说什那细手,不能碰冷水。看看现在呢?知道嫌人老珠黄是吧?”
“嗯。”严子书现在比他怕冷得多,尤其手脚,大部分时间总是凉。他衣服还都是当初曾佩蓉和她朋友帮忙去买,基础款式常见面料,什时候降温,就自己再添件。
在傅金池那讲究又挑剔眼光里,各种意义上都不够看,太寒碜。
“明天们去本岛那边买。”傅金池就这样定下行程,“这岛上卖没什能穿。”
*
耽误这半天,去餐厅已经有点晚,没什人,好在依然有比较便捷食物供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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