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金池说:“就是说这些,每天研究精通各种吃喝玩乐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就是……”傅金池想想,“再琢磨琢磨怎到高尔夫球场巴结别人,怎假装去喝下午茶跟名流制造偶遇,怎跟别纨绔子弟聊赌马攀交情,干各种趋炎附势事儿。”
严子书没有说话,抬起眼眸,从侧面看他线条流畅下颌线。
傅金池长眉挑,轻轻“呀”声,看着像刚想起来似:“姓丁说见过,没准哪天就想起来,是见过在哪儿巴结别人呢。”说得却理直气壮,点儿亏心意思都没有。
“可以吧……”严子书模模糊糊睁开眼,坐起来,就着他手把水喝下去,反应会儿才清醒,忽然笑,才知道他在说什,“去洗澡,待会儿给看看。”
第二天上午,两个人把早上都睡过去,起来叫客房送餐,早午餐合二为。
餐车送来饮品杯黑咖啡杯鸳鸯奶茶。傅金池不喜欢甜,严子书这会儿又想起他昨天害自己丢人来,皮笑肉不笑地往鸳鸯奶茶里加两条糖,搅匀送到他嘴边。
傅金池瞧眼他表情,认命地低头喝两口,忽然嘴边空。再抬头看去,严子书眉梢弯弯地睨他眼,把剩下半杯甜腻腻鸳鸯自己喝,又将那杯黑咖啡推到他面前。
傅金池喉结动动,看着他就着自己沾过唇杯子,将自己饮过奶茶饮而尽,动作自然而然,有把这个间接接吻变成直接接吻冲动。
调得很低,成近乎背景样白噪声,催人入眠。严子书蜷成团,不停变换屏幕光影打在他睡脸上。
傅金池怔片刻,明明地点截然不同,却为此情此景时恍惚,有种似曾相识熟悉。
他想起来,是第回他堵在严子书家楼下,得到许可做个“入幕之宾”那次。
那是个周末,翌日严子书说要加班。他那时候就像个性丨冷感工作狂,傅金池被赶着离开时候,心里有部分是餍丨足,因为捕获这样让人充满成就感猎物,另部分则想,这人完全不懂情趣,但是这样也好玩,以后什都可以慢慢教他。
兜兜转转,过尽千帆,好在身边这个人还在。
严子书笑,伸手帮他理理领子:“别闹,认真讲几件给听听吧。”
傅金池唇边仍
这时手机却来电话,是司机请示他们今天行程安排。
原本打算很快就回岛,但是真出来,大概因为街头喧闹喜悦氛围过于有感染力——就连这种后工业风格艺术酒店都装点棵黑色圣诞树——又觉得似乎多玩几日也无不可。
而在吃喝玩乐方面,严子书百个被傅金池甩下好几条街。
傅金池可以像变魔术样,瞬间罗列出许多可去地方,堪称自走人型攻略。
严子书趴在他肩膀上,却问:“你以前在港城时候,都忙着做什?”
以后他们还有很久时间互相纠丨缠。
只要小心别再把他弄丢。
傅金池嘴角勾出抹若明若暗笑意。
他走过去,把严子书抱到床上,坐在床头,低着头看他睡会儿,想到什,摸出手机,把他泪痣收到镜头里,才把人叫醒吃药。
“拍你照片。”傅金池贴在他耳旁呢喃,“这次可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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