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效慢慢上来,他电影看到半,眼皮打架,忍不住靠着傅金池睡着。
傅金池把他放倒躺平。
身体不适导致梦里也乱七八糟,中间严子书醒两次,眼神都好阵怔忪,半天才知道今夕何夕,傅金池便放下手机,温柔地俯过来亲他。
严子书沙哑着声音:“会传染你。”
傅金池说:“不会。”
拿来温度计量,39.8℃。
得,哪儿也别去。
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太无忧无虑,乐极生悲。
护士过来打完针,傅金池用酒精帮他擦手心:“你自己没感觉吗?”
严子书还真没发现,只是浑身疼,还有些歉意。他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而已。
发烧人畏寒,严子书抱着他,想从他身上汲取许多温暖。
翌日起来,烧退大半。
这当然是好消息,但还是不能出门太远。严子书开着电视,播放着外界热闹动静,去娱乐室找款新桌游,跟傅金池玩推理消磨时间。不管怎说,至少得干点儿高兴事吧。
到快中午时候,傅金池忽然主动提起:“姓丁是今天上午订婚吧?”
严子书整理着卡牌,闻言抬头:“嗯?”
但现在也没得说,计划全部抹消。别都没身体重要,他这高烧要是再转成肺炎又是麻烦,临出门时穿好衣服重新换回睡衣,被傅金池押着回床上躺下。
这时节疗养院里也没太多人,能回家都已回家。除些值班护士,显得空荡荡。
去不外面,索性在房间关起门来二人世界,严子书裹着被子,被傅金池圈在怀里起看电影。选部轻松欢快好莱坞喜剧大片,密集笑点恨不得冲出屏幕,把屋里填满直白欢乐。
外面钟声悠然传来,还有《普世欢腾》音乐,那切离他们很远,但又不是遥不可及。
这会儿严子书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身上滚烫,关节酸痛,喉咙生疼,哪哪都开始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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