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遮着眼睛哽咽:“以前从没想
傅金池侧过头望着他:“那就好。”
严子书微微转过身,便变成面对着傅金池。他久久地看着傅金池,对方也回视过来。
傅金池自然已看出他将要说什,严子书张张口,心中却浮上阵悸动:“……”
应该是很普通个表白,他张口,不知为何,眼泪却掉下来。
“哎呀。”傅金池也全没料到,甚至有点无措,揽住他,“哭什。”
他后面话被群路过人吵吵闹闹盖过去,傅金池回头问:“什?”
严子书重复遍:“就是想没想过,跟谁谈恋爱啊,结婚啊,组建家庭?”
“那没有。”傅金池说,“这可怜,童年阴影这深,这种事跟没有关系。”
商业街这边也有个小教堂,这会儿,门口唱诗班正捧着蜡烛唱“平安夜,圣善夜”。
唱诗班前后几排男男女女,穿着统白色长袍,蜡烛小小光芒连成片光海。
算个小景点,节日里有自己热闹。走到岔路时,严子书转头说:“出都出来,咱们去逛会儿?”
傅金池又探探他额头,同意,于是往那边走去。
晚餐还没顾得吃,找个地方点海鲜饭,又从路边店买糯米糍,软绵绵拿米纸包着。
两个人要不同夹心,傅金池把自己送到他嘴旁。严子书愣下,接受对方好意,他打算尝口,傅金池却故意错手,让他咬到自己手指。
严子书哭笑不得地把他手推开,摇摇头继续往前,傅金池优哉游哉跟在后面。
严子书茫然抹把脸上泪水,却越抹越多。他又说遍“”,后面两个字始终没能出口,忽然之间,泣不成声。
汹涌情绪在胸口压缩,压缩,然后砰地下,过载,完全失控。他伏在傅金池怀里,捂着脸,哭到浑身颤抖,直到上气不接下气。傅金池手里握着他眼镜。
他哪知道自己为何而哭,更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。
傅金池也有点慌——都是百年难得见事儿,不管是他惊慌失措,还是严子书哭得塌糊涂。他捞起严子书脸,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,严子书眼角通红,睫毛上还沾着水汽。
傅金池让他哭得心都碎,除投降别无他法:“别哭,哭什?”
在街对面,有很多人在围观和聆听,他们俩站在人群外缘,也听会儿。
里面最小是个才十多岁小男孩,被人盯得有点紧张,尽量在让自己保持专注。
傅金池扭头看眼严子书,他听得也很专注,眸子里映着这皎洁光海。
又过刻钟,两人才悄无声息地离开,把歌声远远留在后面。走到商业街跟海滨浴场交接线上,这边有点暗,平安夜晚上还在海边玩怕是不多,最多在商业街那片逛热闹。
严子书才又继续说:“也没有。”
不过走着走着又成并排。严子书说:“你别这幼稚,才刚夸过你成熟。”
傅金池挑眉:“什时候夸?”
严子书浅笑:“心里夸。”
路边海鲜大排档还在营业,比平时冷清些许。不过还是有几个年轻人围在起,举杯。
严子书扭头看他们会儿,忽然喊傅金池声:“你以前想没想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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