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现在,严子书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在傅金池跟自己关系上撒谎,没那个必要。只不过王子洋那朵烂桃花才开
他们又次来到采访时画廊,果然新锐画家还是那个毛病,挑挑拣拣,文章都清清楚楚刊印到铜版纸上,没得改,他还在找瑕疵,简直像是故意刁难。
好在钱货两讫,这个客户也不用惯着,理他那多干什。
严子书示意下,小美工意会,两人留下样刊,便打个招呼作势离开。
然而有人也是奇怪,你软他就硬,你硬他倒软。那个新锐画家见两人态度不虞,又开始扯些别,他看见严子书手上戴戒指,还八卦番他跟小美工什关系,是不是情侣。
总之思维跳脱得很。
王子洋作为市场部人,自然已跟对方打过很多交道,剩下两人则跟她头回见面。
严子书与她握手时,祁红笑得成熟自信:“大家别客气,叫红姐就行。”
广告投放事宜谈得很顺利。
随后,严子书和小美工也搞定对红姐专访,之后刊登出来将是篇女企业家如何通过多年努力奋斗,以心换心做成顶级服务业励志故事,比上次那个新锐画家好沟通很多。
结束后红姐表示要请他们吃饭,其实也都是客套话,最后定经典“下次”。
应过来什意思。
只听她继续道:“没看人家有对象,副驾那都是对象专座,懂不懂?”
王子洋这才发现严子书手上戴戒指,翻个精致白眼,没再说什。
严子书也默然,然后勾勾嘴角,这丫头说还真对,副驾驶是傅金池最常坐。
他以前其实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,同样不懂原来“有对象”还要有这多讲究。
回市里路上,严子书在红灯路口停下,小美工抱着胳膊,还在搓上面鸡皮疙瘩:“是不是搞艺术都奇奇怪怪啊?那个画家好像脑子有病吧?是说字面意义上‘有病’?”
她把相机包紧紧搂在胸前:“上次都没这明显,而且眼神挺奇怪!你觉不觉得!”
严子书没说什,但无声地默认他有同感。
为缓和气氛,他伸手打开交通广播。
两人聊起其他话题,小美工把这点事抛之脑后,又开始好奇打听他家里那位情况。
回程时,严子书找个借口,说还要去其他地方送样刊,把王子洋丢在某个地铁口。
小美工则继续在座位上刷手机,老神在在,她知道严子书偏向自己,两人出发前就商量好,去送样刊地方离祁红那个会所不远,她跟着过去躺,然后可以得到专程送回服务。
但王子洋肯定是没得享受!
小美工心里暗爽,不过想到下个要见对象,又没那爽。
这批样刊是送给上次那个新锐画家,想到对方摆谱样子就头疼,居然还得再见面。
严子书比她多点儿职场经验,看来人家恋爱经验可比他强多。
*
三人去见是家高级会所老板。
他们公司与本地许多高档场所有合作关系,对方提供投放渠道,杂志也为其刊登广告。
这家馨悦会所老板姓祁,名叫祁红,是个事业有成女人,保养也十分得当,在中年阶段,却看不出具体年龄,给人感觉从头到脚散发着种“人生赢家”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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