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在意自己片好心被糟蹋,也可以不在意他下意识肢体抗拒,但贺松柏这种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撇清关系,最好点都不欠她态度,却令她很恼怒。
她弯腰把碎掉玻璃小心地拣起来,沉默无言捧着手玻璃离开。
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柏哥说:冤枉
“这个药你先拿着用吧,每天抹三次。”
贺松柏只感觉到属于女人柔软手触到他,令他粗糙掌心带起阵酥麻,那股电流似从指间路窜到心窝,电得他心脏血液都逆流般。
他身体僵硬得仿佛触电,下刻药瓶呈直线地飞出去,精致玻璃瓶顿时摔落到地,“碰”地碎地。
赵兰香愣下。
贺松柏漆黑眼瞳微不可见地缩缩。
赵兰香忍住想骂冲动,仍是含笑地把梁铁柱送走。
紧接着拐回自个儿房间,翻箱倒柜地找,很快就找出瓶药油。这瓶药油应该能适用于切皮肉伤,跌打损伤吧!唉,这憨货,明明去县里也不知道拿着钱顺道去卫生所看看。
涂点药又花不几个钱!
她走去贺松柏房间,敲敲门。
“有人吗?”
票。”
赵兰香感激极,这已经无疑是好不能再好条件。
黑市粮价略高,这点她是知道。农民有富余口粮,会偷偷以略高价钱卖给黑市,换取生活费。他们用不着粮票,这也正方便赵兰香他们这些每个月领固定份额粮食城镇人。
梁铁柱说,“走啦,柏哥今天骑单车摔跤,腿现在瘸。你、你要是有……”有空就去看看他吧。
梁铁柱暗自咬舌,在赵知青疑惑目光下,停片刻才接上气说:“要是有药,你就借他点敷敷呗。”
连空气在这瞬间都变得有些凝滞,贺松柏也愣,手指颤动下,旋即语气克制而平静地说:
“这……这瓶药多少钱,赔给你。”
赵兰香又生气又伤心,又恼怒。
男人像是摸到什脏东西、避之不及地甩开她手那刻,赵兰香惊愕极,旋即心里浮起阵难过。
“这里要赔那里要赔,你还有多少钱够赔给?”
贺松柏吃饱正在睡午觉,猝不及防地被这道声音给吵醒。他光着膀子睡觉,不情不愿地起身,兜上件上衣。
“什事?”
赵兰香听见男人懒洋洋声音从屋子里传来,低沉声音带着抹无法掩饰沙哑含糊,还掺着刚刚睡下却被人打搅微恼。
他突然打开门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,锋利眉宇皱起,“怎……钱少,还是票少?”
赵兰香看眼男人裤脚上沾血迹,把药油放到他手里,“铁柱说你摔瘸腿,来看看。”
虽然被贺松柏漠视脸,但梁铁柱仍然是希望有个知冷知热女人好好照顾他。
上哪找个不嫌弃柏哥家庭成分,还愿意他做饭女人哟!这可真是件顶顶有难度事。
梁铁柱虽然不聪明,但也到想婆娘年纪,要是有个对他这好婆娘,就是对他没意思,他也得磨得人有意思。
赵兰香闻言,眼前不禁地浮现起男人那苍白唇,她还以为是没吃早饭低血糖造成,没想到却是摔伤?
亏他还表现得这风轻云淡,点都没让她看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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