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甩起锄头,垦起水田来。
其实已经挖几个月,基本上能干活都干完,装模作样收个尾轻松活她都不干,不是白白扔掉公分是啥。
李大嫂闻言,脸色都青。
阿公病重,轮到她那几天哪天不是尽心尽力在家伺候着老人。
李二说:“挖沟渠今天要‘锯工’吧,以后可没有公分挣。俺这是为年底多分口粮才来,不然早舒舒服服待家里。”
“不去上工人吃什吃,张嘴成天只知道吃。今天轮到你留家里看阿公,顺便给你哥带带阿花。”
李二知道李大力在外边那颗枣树下偷偷地等着她。
她没吭声。
等李大嫂家子出发去干活,李二才不情不愿地把两岁小侄女背在背上。
然而李大力等不着人早就离开,早就去分发农具,到山上干起活。
“好歹以后是你婆娘,多串串门,给李二干干活,贴心话多说几句,笼络笼络感情。”
李大力无奈极,但吃完饭仍是先去李德宏家。
跟他块搭档着做几年支书,忽然成他老丈人,李大力有些转变不过来。
他站在人家门口,等着对象出来,给她扛扛农具,干干活。
新媳妇总是这样,指望着人疼。
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赵兰香震惊地紧缩眼瞳。
炎热秋天,赵兰香只感觉霎时浑身如坠冰窟,冷得发颤。
顾工浑然无觉地拣地上干净米粒,仔细地挑干净沙粒,吧嗒吧嗒很香地吃起来。
赵兰香握住顾工袖子,竭力地让自己声音镇定下来。
她忿忿地撇过头去,年底她就要嫁去李大力家,就算多挣出来公分还不是给他们白吃?
李二口中“锯工”是从工人那里学来,殊不知它原本该叫“竣工”。但她用自己头脑,充分地理解这个词含义。
她眺望着山腰倾斜出来潺潺山涧,干完活也想上山腰见识见识炸.药这种神奇玩意儿。
……
贺松柏同帮人块开田,贺大姐喂牛被拉到山上来,套上犁具,艰难又
李二背着人走到空荡荡树下,气得捏把阿花屁.股,“哭哭哭,哭个啥。”
“俺带你去找你亲爹亲娘。”
小奶娃掉着口水,糊李二脸。
她来到工地见到哥嫂,李大嫂立即拧起她耳朵,“让你留在家里看阿公,你跑山上来做啥子。”
李二把孩子挪到李大嫂背上,说:“俺不比你腰包厚,个公分也心疼。阿公说中午再下山回去给他把屎把尿都成。”
不过他左等右等,日头已经高,就是不见李二走出来。
李德宏远远地树底下站着个人,定睛看那不就是他女婿,他走上前笑着拍拍李大力肩,然地道:
“去干活吧,大伙都等着你咧,二妹今天不上工。”
支书家。
李二起个大早,带张饼子在路上吃。手还没伸回兜里,就被大嫂横眼。
“今天是牛角山,开岩引水日子,他们打算用炸.药把山上湖水引入沟渠……”
顾工夹着肉筷子,蓦然地滞,块焖得发红五花肉掉到地上,沾满灰。
“啥、啥?”
……
早上,李大力被亲娘叨叨顿早饭时间,被推搡着硬撵去李德宏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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