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,喝点牛奶再睡。”
“你这重,可背不动你回屋子睡觉。”
贺松柏听着耳边温柔又带气声音,那声音仿佛跟落在心窝子似,暖和和地熨帖。极静夜,柴房仅靠着盏煤油灯支撑着,四周围模糊片,但灯下女人
赵兰香期待落空,她忿忿地揪揪他耳朵,恨不得把他弄醒。
“真是,喝不那多酒偏偏还逞能。”
赵兰香把他肘边饭碗挪开,就着柴房尚存余温灶头热热牛奶,牛奶有醒酒之用。喝得那醉,饮些牛奶也能缓解胃刺激。
过半晌,写完大字三丫快活地钻进柴房,蹲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吃晚饭。
她捂着嘴笑大哥醉晕过去,自己乐得把锅里田鸡据为己有,爱怎吃怎吃。
她听得忍俊不禁,咧开嘴角。
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时候,也天生有种令人无法抗拒魔力。赵兰香此刻不太好心情,也被他这傻里傻气话给冲得烟消云散。
眼前苟且,让她抛弃未来远虑。
“还有吗?”她小声地凑近贺松柏耳边,含笑地问。
同时她眼睛也在密切注意着柴房外动静,晚上饭点这种时候才是贺家聚得最齐时候。
手,啐他口,“发什酒疯,三丫等会就来。”
贺松柏不在乎地说:“不要紧,她在写大字咧!”
“来不得那快。”
贺松柏个劲地傻笑,不过手却不再不规矩。
他老老实实地吃着饭,珍惜地吃干净碗里每粒米,脸满足地道:“你做饭真好吃。”
放肉进锅里涮熟吃吃法,三丫还是头遭见。锅里红油滚滚地冒着泡,香味四溢,脆嫩青菜下掩映着泛黄田鸡肉,吃口滑嫩诱人,雪白田鸡弹牙极,浓郁入味,这令三丫惊喜极。
鲜美烫辣美味令她食髓知味,要不是赵兰香拦着,三丫估计要口气吃到肚子撑破。
赵兰香揉揉她脑袋:“去洗澡睡觉吧。”
她招呼三丫洗澡,领她去同阿婆聊天,最后才回到柴房盛出牛奶喂贺松柏,给他醒酒。
她冰凉手掌贴着他滚烫脸,刺激得醉酒男人微微地眯眯眼。
中午吃饭可能凑不齐人,但晚上无论忙得多晚,贺家姐弟妹们都能聚在块。
不过今天稍微不样,贺大姐此刻正在李家洞房花烛夜,阿婆在屋里不便出来,就连三丫……大字都没写完。
赵兰香此刻有种无人管束隐秘畅快,听见男人如此热情话,飘飘然地甚至有些放浪形骸。
难得这个锯嘴儿葫芦样闷男人有这风骚时候,要不是他身上酒味实在浓,赵兰香都要以为他是故意说。
贺松柏想又想,有些苦恼地瞪着赵兰香。迷瞪着瞪着,忽然“咚”地声倒头闷在桌上,闭着眼睛睡着。
“聪明又有文化。”
“温柔又果敢。”
“香香怎这好呢!”
赵兰香听得简直目瞪口呆,她完全不知道喝醉贺松柏竟然还是这个模样。
老男人胃不好,患有严重胃病。他私人医生特别紧张,嘱咐他滴酒都不允许沾,谈生意时他身边几个助理滴水不漏地给他挡完酒,再加上他特别有自制力,赵兰香那多年还真没见过他喝醉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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