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屋子堆积很多布料。
贺大姐忍不住惊讶地“啊”声,她震惊地直接愣在原地,不知是该进去好还是退出去好。
个普通人,房间里怎会有这多布料?
赵兰香回过头来,看着被吓得脸色唰地白起来贺大姐,忍不住轻咳声。
她默默地去把自个
农民自产自销不算投机倒把,自家打柴便宜又实惠,比城里烧煤划算多。只不过贺大姐个人背着四捆柴火,沉沉扁担都压弯,三丫有时候放学得早,会跟她块捆柴火陪她去卖柴。
赵兰香仿佛是看出贺大姐窘迫,却又像什也不知道般,浑然无觉。
她从柴房里端盘炒肥肠出来,拌着香喷喷大米饭,让他们吃顿饱。
三丫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她赵姐姐回来,她眯起眼使劲地刨饭吃,跟饿狠狗崽子似。
赵兰香同贺大姐说:“有事得拜托大姐帮忙,大姐得闲时候来屋里趟吧。”
“那……这块表就算作你送给,不是自己去买,好吗?”
男人使劲地咳嗽下,在她凶狠目光下,喉结滚滚艰难地道:“好。”
……
赵兰香把酒槽蟹分给三丫和贺大姐吃,贺大姐也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好吃东西,她沾点就不碰,把自己那份留下来给大力。
“给大力。”
她低低声音带着难掩温柔。
“你才是真傻,给两百块买手表,这会又把手表原样买回来,再加上这三十块。”
“你要是去做生意,真是要亏死。”
贺松柏没有吭声,目光落在对象腕间表,虽然是男表,但朴素大气,衬得她粉白手腕更纤细。
等他交养猪场钱,兜里还真又干二净。
贺大姐停下筷子瞟赵知青眼,点点头。
下午时候,贺大姐拖着最后两摞沉甸甸柴堆在院子里。
她洗干净手去赵知青房间。
刚进屋,里面就传来“哒哒哒”金属板撞击声音。
这是赵兰香在踩缝纫机脚踏板。
赵兰香压住她碗,“你吃吧,大力哥他身体不好,不适合吃。”
三丫咬着坚硬蟹壳,吃津津有味,边吃边流口水,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好吃东西似。
贺大姐看小妹眼,扯扯她让她收敛点。
其实自赵兰香离开贺家时间,贺家伙食节省极,除阿婆上年纪得吃点碎肉鸡蛋补补身体,姐妹俩几天都不见能沾回肉味。
替李大力治病很耗钱,在农闲时候,贺大姐也非常努力地接些零活。闲下来就上山打柴,秋天枯树枝能拣特别多,扎成捆能换两分钱,每天背到集市去卖能挣个八分、毛。
但他直想着给她买块表,他永远都忘不那夜她兴致冲冲地把他叫醒,带他到牛棚里看单车情景。满天繁星都没有她眼睛好看,她把她身上最珍贵表送给他。
这哪里是几百块钱能抵得上?
贺松柏露出洁白牙,憨憨地笑,“不亏。”
赵兰香心里生出种想要亲近他渴望,不过她用力地抱抱他之后,很快就松开手。
她抿唇笑笑,从抽屉取出两百块交还给男人,径直地把钞票塞到他裤兜里,顺便用力地拧他大腿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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