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走,咱们在岔路口汇合。”
贺松柏点点头,望着对象呼啦地骑着单车消失身影,自个儿也迈起双腿,徒步走出河子屯。
赵兰香早就在那里等半个小时,贺松柏走到时候,她不知从哪儿采捧野花,留朵别在自己耳后。淡紫色素丽山花衬得她面庞清秀,愈见素雅。
迎面扑来如水灵动,令贺松柏忍不住捏捏她白玉似耳朵。
“喜欢这种花?”
贺松叶恋恋不舍地看眼丈夫,她含泪带笑点点头,很快背着老祖母去解手。
这天早饭,大伙吃得比以往都热闹。
圆溜溜破木桌上,破天荒地多加个位置。
……
吃完早饭贺松柏点点自己积蓄,抽几张出来。
李大力可不像他那个傻大姐,心思纯白,他当几年大队长,见识到绝对不比贺松柏少。
贺松柏脱衣服,盖头浇桶冷水,边想着眼神愈发地漆黑。
他把浑身血腥味都洗掉,换上破旧却干净衣裳。
赵兰香这会也醒来,她很快去做顿早饭。
大姐也醒来,背着阿婆上厕所、洗脸刷牙。
贺松柏跟李大力聊两句,李大力经过这次生病后变得愈发地沉默。
但眼神却比以往更深邃,思考得也更多。
漫长复健期,他曾有过侥幸生还庆幸、但躺在床上药如流水地吃着,养几天,李大力就受不。素来肩上担着个家他,头遭变成吸附人骨髓蛆虫。
他陷入烦躁精神折磨之中,偶尔彻夜难眠时候,想过倒不如死在山崩里落得干净。
但他婆娘用善良而包容心,容纳他大大小小毛病,她用那双糙厚得生满茧子、根本不像女儿家该有手,把他从崩溃边缘拉扯回来。
“瞧你喜欢成这样,回来路上,这种野花开满山路,以后每天给你带把吧。”
赵兰香应声,“好啊
他默默给对象使个眼色。
赵兰香接收到贺松柏眼神,她跟上去。
贺松柏取单车出来,拍拍它,把车头推到对象面前:“要去百货商店买点东西,你陪去吗?”
今天正逢周末,是忙碌春耕后过第个完整周末。
赵兰香当然不会拒绝,她坐上贺松柏单车。
她醒来后就发现丈夫不见,当她在院子里看见他甩开膀子奋力地劈柴时候,眼泪跟决堤洪水样冲下来。
被孙女背在身上老人家用手,抹掉孙女眼泪。
她苍老声音带着丝安慰,笑道:“你这下可以放心。”
“大力是个好孩子,他会帮你分担活干,你以后不用这累。”
有男人跟没男人似,李阿婆找孙女婿可不是诚心给孙女添堵。她满意地看着孙女婿高高身子板,淡淡地道:“以后给他多吃点饭,争取把肉都养回来。”
沉稳、有力,绝不放弃。
她用她沉默和决心,让李大力知道,他好歹还是个被需要人。
李大力嗅着小舅子身上血腥味,道:“你先去洗个澡,这里有。”
贺松柏擦擦汗,很快地去打井水洗澡。
李大力住在贺家,该知道,也都知道。贺松柏知道大姐在做衣服时候,他也在旁搭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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