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兰香分根给他,他甜滋滋地三下五除二吃光玉米。
“走吧,咱们回去。”
赵兰香坐在他单车后面,搂住他健壮又结实腰身,他那宽阔肩背温暖得让人有安全感。她问:“你刚才怎磨蹭那久?”
贺松柏许久才回:“去买两根玉米。”
赵兰香便没有再问,他们在市里百货商店扯两块布,合计九尺八,又买个暖壶。
“啊——打人——”那个迷愣愣头晕女学生尖叫起来,赶紧去拉开贺松柏。
“你这人怎回事?”
贺松柏终于放开手,放下狠话:“你最好收敛点,别让捉住尾巴。”
吴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他用手捂住碎镜片,“你在说什?”
……
小径芳草萋萋,枯枝败叶铺就地,脚踩在上边儿会传出沙沙声音。
贺松柏意外地碰见吴庸。
他搀扶着个女学生走,昨夜下场雨,泥泞小径地面湿滑,他在见到贺松柏那瞬间眼里划过惊讶,随即脚底打滑,人仰马翻地摔。
贺松柏赶紧上去,把两个人都馋扶起来。
他把抓住吴庸瘦削手,他粗粝拇指用力地掐着划过吴庸肩膀,这才顺利阻止吴庸四脚朝天厄运。
下来,“你快去快回。”
贺松柏点头。
他把书亲手还给付校长,付校长是个年逾古稀老人,不太和蔼。
他硬邦邦地问道:“你高考成绩出来。”
“报x大没有?”
赵兰香说:“家里那个早就不保暖,换个暖壶,冬天就不用经常烧热水,阿婆喝得方便。”
贺松柏买两只,又称两斤水果糖。
饴糖、牛轧糖、芝麻糖这种手工可以做糖果比较便宜,像水果味糖是工业产品,价格贵不说还得工业券。在赵兰香看来味道还比不上手工糖,但这会儿人们就图个新鲜,过年吃水果糖倍儿有面子。
像巧克力糖、太妃糖那种更不必说有价无市,在这边很少见有卖。
赵兰香含颗橘子味
赵兰香等许久没等来人,把单车放在门外,自个儿走进校园。这年头单车都有到派出所上牌登记,旁人轻易不敢偷。
她走没两步,便看见贺松柏迎面走过来。
他手里捧着热乎乎玉米棒,两根都递给赵兰香。
“饿吗,吃吧。”
仿佛经过昨夜亲密,他姿态放得低也更殷勤讨好。以前估计会人吃根,现在他会把两根都递给她。
这种……触觉,贺松柏愣下,他收回自个儿手。
吴庸拾起摔在地面眼镜,还好恰好掉在厚厚树叶上,没有摔碎。
贺松柏问那个女学生:“没摔着吧,这是怎回事?”
吴庸说:“她突然头晕,搀扶把——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流星般砂锅拳冲着他门面狠狠地捶过来。
贺松柏老实地回答,“没有。”
付校长对他回答很不满,但也没说什。
贺松柏穿梭在空荡荡校园里,平时来这里时看见这些来来往往工农兵学生们,羡慕极。
但他已经也将是他们之中员,这次他终于没有局外人感受。
他取车之前经过条大道,贺松柏想想拐入小径,这样起码能省下半路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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