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深地叹口气,两个人都明白过来,这样就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顿午饭,中午在李忠那儿歇脚,等到晚上时候已经回到河子屯。顾怀瑾并不在牛棚,胡先知蹲在炉子边个人默默地熬着两人份白粥。
红心番薯埋在炭火里,正散发着诱人香气。
他目光低沉又失落,腮边胡茬乱糟糟似团杂草,狼狈又邋遢仿佛几天没有好好打理过。
贺松柏跟他打声招呼。
次日,他和对象去x大。想来应该是顾工已经找过付校长,因此付校长对于又见到贺松柏点都不惊讶。
他和校长说明来意,校长摘下眼镜、斟酌许久才找来吴庸所在那个系女教师。
这种事找女教师比较方便,这天女教师听完付校长言谈,表示愤怒同时也持有质疑。
“这怎可能!吴助教看起来是很斯文很有礼貌人,学问也很渊博,很多工农兵学员都喜欢找他讨教呢!”
但女教师还是按照校长吩咐,分时段陆陆续续地个个召见她工农兵女学员们,而贺松柏和赵兰香就站在窗外屏住呼吸静静地听。
仍是忍不住问:“那个大哥哥呢?”
“他穿着军装,真威武!”
贺松柏听得忍不住想敲自家妹子。
阿婆已经吃完饭,李大力把已经把她背进屋子。贺松柏心底醋大半,他忍不住问赵兰香:“真很威武?”
赵兰香没有点头,但也说实话,“确实是挺威风。”
“顾老师没回来?”
胡先知可有可无地应声,目光呆滞。他用勺子舀碗粥,说:“他去找工程款。”
“哪里找得到啊——”他长叹口气。
“几千来块如果人要是有心藏,还藏不住吗?”
贺松柏点点头,“是,按你师弟那谨慎得恨不得挖穿地心心思,顾老师怕是辈子都找不着。他可精明,什把柄都落不下。就
站漫长天,也听天墙角,两个人无所获。几乎个个都开口否认这件事,还表达自己愤怒,怎会找她们谈这种事,甚至询问吴助教离开是不是因为这件捕风捉影事。
贺松柏和对象漫无目地走在校园里,脚上踩着落叶,他比划下同对象说:“那天,在这里和吴庸打架。”
“当时在这里扶他把,就忽然明白过来他就是直在找流.氓。其实前年在玉米地帮潘雨那天晚上,跟他有过纠缠打斗,知道他肩膀那里骨头扭曲、长得很不利索。当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高级知识分子。”
“当时是在村里个个找,跟他们洗澡、勾肩搭背。”
赵兰香默默地听完,说:“也有可能他很谨慎,没有找自己系学员,找别人……”
贺松柏心里泡着陈年老醋,埋头使劲地吃饭。
赵兰香忍不住笑,顿顿又继续道:“柏哥儿你怎光吃饭,来吃块肉,补补肉更好看。其实柏哥儿也很俊俏,骑着单车从村里经过,不知迷得多少姑娘偷偷看。”
贺松柏知道好多姑娘偷偷看,大半是瞧不起他,但又觉得他竟然能考上大学,这是种奇怪又复杂目光。
年轻不经事时候会觉得异样目光是种羞辱,现在他已经习惯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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