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邓丽君歌是有种不样味道。”
“这张专辑你是第次听吗,今年春天刚发行,还以为你们学生娃早就听得耳朵起茧……”
贺松柏听到这里,停顿良久。
他问:“是吗,今年春天刚发行?”
老金拍着胸脯说:“别看是个粗人,没文化,但是就好这口。邓丽君你认得吧?海峡那边歌星,以前她歌都是禁曲,都不准听,叫啥来着,啊……靡靡之音……”
刚刚和他谈生意S市卫浴公司经理老金停下车,把贺松柏拉上车。
老金摁下收音机暂停键,换首歌。
“绿草苍苍,白雾茫茫。”
“有位佳人,在水方。”
从收音机里传来悠远又曼妙歌声,极静极美。歌喉仿佛被春雨润过般,平滑又空灵,宛如冬天凉风,沁人心脾。
终于他走到再也没人认识他地方,才掏出照片仔细打量,他指尖触摸着泛黄照片,照片上她稚嫩又清丽,穿着身白衬衫,皮肤白几乎耀眼。她拾起地上花垂头细嗅模样,直击贺松柏心头。又酸又苦……
拍下这张照片时候还是七六年,如今已经是八零年冬天。他那是还是穷二白小子,而她笑容那清澈明净,时间过得太快,眨眼四年已经过去。
雪花飘到他眼睫,被他呼出来热气融化成水。
街上不知谁家放起唱片,“为什悠悠春风迟迟吹来。”
“为什阵阵秋雨打树梢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*
看这章时候,请断网!
毕竟这个年头对肖像权认识还没有那深刻,贺松柏在照相馆发现自己照片,能做也只是花双倍钱把它买下来。
所幸店长还是当年店长,没有换。
他让人把墙上照片取下来,只收取当年原价。
“嗨,好在时代不样。”
老金兀自说得正嗨,首《在水方》放完,他不经意之间扭过头去,冷不丁地看见后座男人眼眶泛红。
他默默地把车停在路边,“咋,还听哭?”
出息不出息,老金
这个熟悉旋律,令沉浸在相片变化之中贺松柏怔忪住。
它曾经无数次飘荡在山谷之中,第次听见它时候,是赵兰香发现他去杀猪场干活,心疼得掉眼泪。他去县城送完猪肉回来路上,她就在他单车座后遍遍地唱着它。
如今再听,贺松柏仿佛还能闻见当年雨洗青山之后味道。
他说:“这首歌好听。”
老金是个音乐发烧者,他听见贺松柏夸赞,脸上焕发出与有荣焉红光。
他再摸摸相片,恍惚间相片里男女两个人另外个人渐渐褪色,变成个人。
木槿花树下却把香花嗅女人不见,只余下个青涩、严肃青年。
贺松柏揉揉眼睛,指腹使劲地搓着。
“哎呀……贺老板啊,你快上车吧!”
“真是招待不周,没把你送回宾馆!”
他打趣地问贺松柏:“那位姑娘呢?”
“现在已经是你妻子吧?”
贺松柏含糊地回应,只怕别人问得更多。他取照片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揣入怀里,很快头扎入严寒之中。
冬季第场雪,纷然而至。
贺松柏打开伞,缓步地前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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