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模样跟当年怀铁头时候,是模样……”
贺松柏探着对象额头手忽然僵,迅速地推算着她生理期,工科生纠结地算半天结
她捂住嘴,干呕起来。
这可把贺松柏给吓坏。
他轻拍着对象背,“不爱吃扣肉就不勉强,把自己弄得这狼狈……”
正在美滋滋地享用着丰盛年夜饭家人,视线都忍不住落在赵兰香身上。
阿婆愣住,看着孙媳眼神不由地发深。
赵兰香笑眯眯地给他剔除鱼刺肉,鱼肉香滑雪嫩,原汁原味,小家伙吃得美滋滋。
贺松柏见状,也夹几块鱼肉,剔净鱼骨放到对象碗里。
阿婆则是吃着双喜扣肉,梅菜腌得把那股蜜汁都浸入扣肉里,肥而不腻,软糯香浓。
阿婆破天荒地夹块扣肉给赵兰香,说:“你多吃点,太瘦。”
说完她给每个人都夹块,她腿脚不方便,手伸不长。坐得稍远李大力主动地把碗只只地递到她面前,乐呵呵地说:“阿婆有心。”
烟花这稀罕玩意儿,这种奢侈品是大城市里阔气人消遣品。
乡下人哪里得见过烟花哟。
过年那天,贺松柏和赵兰香块儿在厨房泡整个下午,准备年夜饭。
贺松柏经过两年学习,不太复杂小菜他都能做,气呵成,打个下手动作麻利又漂亮。
他刀功好,依旧片着他鱼片儿,他把整条武昌鱼片成不足半寸厚块儿,切断鱼骨同时鱼脊却依旧连着,稍稍拗便拗成孔雀开屏之状。缀以青红辣椒圈,番茄片儿,葱丝大蒜丝。
大姐看看弟媳碗里肥肉、又看看她微微干呕表情,她手脚麻利地装杯水递给赵兰香。
贺松柏不由地数落着对象:“让你别喝凉水,偏不听,现在肚子不舒服吧?”
他用手帕擦着赵兰香唇,探探她额头。
弟弟那副看似有些生气其实很紧张表情,令贺大姐不由地想笑。
她说:“瞧你这傻劲儿,先别急着呵斥兰香,仔细想想兰香该不是有吧?”
“阿婆你也吃。”
赵兰香很少吃这肥扣肉,今天看,细细柳叶眉微不可见地蹙起来。
她今天做着这道阿婆喜欢双喜扣肉时候,鼻子都是屏住气,香味太浓郁,她闻着胸口有些闷。
贺松柏见对象停下来,推推她碗,“吃啊,怎停下来?”
赵兰香悄悄地把男人碗里比较瘦那块肉换过来,她欢快地咬口,肚子阵翻江倒海,股反胃滋味涌上来。
上蒸笼蒸熟,鱼肉白如玉、青椒似翡翠、红椒若玛瑙,嫩嫩葱丝姜丝相间看上起喜庆极。
赵兰香做只八宝鸡、双喜扣肉、桂花年糕、红烧狮子头。阿婆牙口不好,这些少骨少刺菜最适宜老人家吃。
顿丰盛年夜饭上桌,李大力调转着新换上电灯泡,微弱电流滋滋地通过灯芯,倏而暖黄明亮光线布满整个厨房。
贺家新砌厨房早已同破落黑暗小柴房分隔开来,墙壁被粉刷得洁白无瑕,上边贴着瓷砖被人擦得纤尘不染。在这明亮又宽阔屋子里吃饭,令人有种豁然开朗感觉。
小铁头呆在妈妈怀里,啃着拇指叫赵兰香声舅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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