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松柏挠下脑袋,问道:“大河呢?”
“不能是堂堂吗,为什要叫大海大河……”她在他掌心写下“亮堂”堂。
贺松柏坚持给闺女谋取福利,他摇头:“棠棠这可爱名字肯定是给闺女,大海这个名字不土,小名儿越糙越好养,咱农村都是这样,你怕是没听
贺家有没有钱还不定,但他们家新媳妇肯定是个有钱,当年大家可是亲眼所见赵知青是隔三差五地买肉吃,接济得贺老二家白白胖胖,现在变成人家媳妇,还不得把家里钱都留给他们?
不得不说,这刻贺老二仿佛变成大伙眼中软饭男、小白脸,但却让人羡慕极。
……
大年初,天亮贺松柏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子赶去市里。
初医院冷冷清清,人很少,赵兰香不用排队直接就检查上。她看着尿检化验单上阳性指标,心落下来。
贺松柏心头热,把妻子拉回屋子,吻起她来。
“有时候很嫉妒上辈子,有时候又觉得上辈子定很羡慕现在,这想就平衡。”
“毕竟,最后你是来到身边。”
他温声地道,含着她唇轻轻地啜起来。
阵烟花将熄,人群开始沸腾起来,“好看!”
光迸溅,抛出团蓝色,烂漫非凡。烟花由盛转衰,亮灿烟火星子由明转暗,融入黑夜之中。
让人看得如痴如醉,深刻在脑海中这辈子都无法忘却。
同夜空之下,赵兰香赞叹道:“真热闹。”
“记得有年除夕在城里看烟花,会忽然想起柏哥儿,想着你可怜兮兮样子,想着走以后你们是不是又省得不能再省,吃点肉都舍不得。当时就很希望你在身边。”
贺松柏不由地笑,他说:“那时咱们穷,也是真穷。”
贺松柏又带她去照b超,拍出来b超黑白片儿里那颗弱小豆芽儿勾得他怎看都看不够,稀罕得不得。
他说:“再过几个月咱们就知道它是棠棠还是大海。”
赵兰香噗地笑出声,得亏她刚才没有喝水,否则定得喷出来。
他们取小名时候取得太匆忙,还没有来得及给男宝宝取名,她就有消息。这个“大海”估计是他爹临时生智,胡诌出来。
“大海这个名字好土。”
“跟天仙似。”
这群庄稼人用着他们贫匮词语赞叹起来。
当他们注意到这丛烟花竟是从贺家放出来,下巴都要掉地。
“额乖乖哟,贺老二家是彻底翻光景,这费钱玩意儿也舍得买。”
“讨个城里媳妇,穷小子家是遇水化龙,发大财走大运!”
“但也会盼着过年,年年盼着。只有过年才能吃到腊肠,吃到肉。你回去那年留很多腊肠下来,们全家整整吃个月……”
“特别感激你,兰香。如果不是你,可能还是穷得响叮当二流子,不会有大学念、也不会有这温暖家。”
贺松柏慢慢地道。
当时他们都是麻木、为着吃饱肚子拼命地干活,生活却看不见点儿希望。妻子到来,给他们全家都带来光明。不仅仅是温暖,还有催人向上动力。
现在他觉得她就像带着救赎仙女样,是特意来拯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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