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兰香坐起来,虽然心里渴望得犹如千万只爪子在挠,仍是捻起青梅吃起来。
入口生津,她点也不觉得酸倒牙,连吃五只。
次日清晨,贺松柏起床后阿婆又来找他,老人家苦恼地说:“柏哥儿,这个紫苏梅你做不成,起码得腌四个月以后才吃得上。”
方才把梅子放出去挨个晾晒贺松柏听完后,脸上表情都不对。
他沉默会儿,说:“没事,做不出来,可以去买别人做。”
阿婆摘下老花镜,仔细地回想很久。
她说:“这可能是种青梅做梅子,用紫苏包裹,酸酸甜甜、入口生津,气味很独特。孕妇吃确实也有点帮助。”
“让好好想想……”
李阿婆想很久,提起笔大概地写个粗糙做法。她很久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闺秀,远离庖厨,但这个东西她做未出阁之前还真捣鼓着玩过,因为它是种并不算难做零嘴儿。
贺松柏字字地看着老祖母写做法,他心头热乎乎,看完立马强记在心里。
渴望地说:“想吃紫苏梅……”
贺松柏打开灯来看,赵兰香脸已经憋得通红,唯独双眼睛亮灿灿地、含着水光,睁得大大令人难以忽视。
他叹口气,认命地问她:“什是紫苏梅?”
赵兰香茫然地摇摇头,她说:“也没有吃过。”
这个东西是她偶然听见个怀孕女人说过,紫苏梅是什味道呢?它是种酸酸甜甜梅子,吃完以后顿顿能下很多饭。
他吃完早饭,不声不吭地出门。挨家挨户地向人打听紫苏梅,连续打听好几天,双鞋都给他跑烂,某天他才从远方个不知名村落带回缸黑乎乎梅子。
他掀开盖子,递到媳妇面前,憨憨地笑着说:“你尝尝看,是不是你想吃味道?”
他恨不得马上去摘青梅,给媳妇做紫苏梅吃。他辞别祖母,理智让他去睡觉,但他还是任由脑袋发热,摸黑跑去外边人家屋外种梅树边,冒着被家养狗追危险,囫囵摘兜青梅回来。
贺松柏用刷子、粗盐把青梅挨个洗干净,按照方子步步地把紫苏梅搓揉、杀青、压榨、只等明天再捞出来晾晒天。
他做完这切,才满意地把梅子收好,掏几只洗干净拿回去哄妻子。
赵兰香左等右等,熬到半夜也没等到贺松柏回来。她侧躺着几乎要睡着,门外脚步声渐渐地响起。
男人讨好地把几只干净青梅递到她面前,“吃吧,没有紫苏梅,只有青梅。”
但是梅子在她印象里,也都是这种描述,她面对贺松柏真诚脸,有些难以启齿,脸蛋都烧得红,不知是想梅子想、还是因为无理取闹给臊红。
媳妇这个回答令贺松柏陡然很心塞,然而他看不过眼她眼里极力压抑着渴望,他轻抚着她柔发道:“你等等,去问问阿婆。”
为怀这个宝宝,她这段时间吐得很厉害,辛苦得日渐消瘦。她好不容易有点想吃东西,贺松柏怎可能忽视。
幸亏得老祖母并没有入睡,她正在听着收音机、看书。
贺松柏直截当地问她:“兰香想吃紫苏梅,想给她弄点来吃,阿婆知道什是紫苏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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