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需要天路程,天刚亮没多久,两人就到。
郑承安觉得好马实在太引人注目,为免除不必要麻烦,于是叫水时与马王在城外处树丛中等待,他只身进城。
水时望眼欲穿盯着城门口,仔细识别其中出来每个人,哪个才是能给符离治病人呢?既心焦又忐忑,他显而易见流露出恐慌,马王看看眼前这个小人,伸出马头,将水时揽到身边,靠在自己身上。
水时转身抱住母马王脖颈,扑在她身上静静喘气。他稍闭目,眼前都是符离那处渗人伤口,还有地池毒血。
他是在现代温室中养出孩子,父母铸就屏障,断腿斩断阶梯,说到底,也不算真正来过人间。而今,他才算真真切切
正夸着,却见水时贴着另匹极高、极健壮大马下坡。小小水哥儿站直也只有大黑马腿高!那身油光皮毛与骄矜姿态,他没见过这样好马!
承安既惊异,“哪来马!”这不是普通人能有宝骏。
水时轻轻扯扯马王浓厚飘逸长鬃毛,马王便知其雅意卧下去,否则没人能上去这个王者马背。
水时没多说,“这是朋友,快点,天黑之前人家还要回山里呢!”
承安听水时叫这匹马“朋友”,又是山里马,并无主,这才稍稍放心,但却觉得很神异,颇有书中那些故事野趣。
是自己儿子要救恩师,也不好拦着,只盼水哥儿也能如意罢。
承安没想到他这急,和个没嫁人哥儿拉拉扯扯,也有些不好看,“水哥儿!等会,叫赵家牛车过来!”
水时刚有盼头,听这人说什牛车,当下直摇头,“牛车!那得什时候能回来?”
“这,估计最快也要今儿晚上。”
“啊?”水时必不能让,于是撒开承安赶紧往坡上跑。
于是便谨慎往马背上坐,他刚坐稳,骏马忽个起身,仿佛仅仅几个箭步,就瞬间跃出村落!
郑承安可不像骑过狼水时般,他哪经历过这个!登时有些心潮澎湃,文绉绉掉起书袋,“啊,真是骁腾有如此,万里可横行啊!”
水时赶紧从身后拍他下,“看方向!往左往右你就拍拍这朋友脖子两侧,她明白!快点。”
郑承安这才恍悟,连连告罪,试探着控制马王方向,马王看在几袋子豆粕面子上,也颇为尽心。这可叫郑老四耍开把式!也毕竟年纪轻,再读书再是文人,怕不是也有颗征服宝马雄心,路实在是过瘾。
但他注意到水时是不以好马来称呼,所以口中连连直道,“好朋友!好朋友!你这样神俊,叫以后再也不愿意骑旁马啦!”
马王送他回来后还没走!被小马带着到处看,把坡后小山踏个遍,当下正在它们眼中水时窝里——个会冒烟土疙瘩。
水时见到马王正在闻小马食盆中豆粕与精草,还尝口,好像挺满意,就接着又吃口,“太好啦,你还没走,能再陪走趟吗?”
他看看马王嘴边豆粕渣,“送你几袋子,你带回去慢慢吃!”
……
承安在坡下看着忽然跑回去水时,正纳闷,却就见匹小黑马从院墙中溜溜达达下来,心中正感慨,“好马!以后也是个神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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