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时听这话,当即哑口无言,他实在低估这些中年妇女热心,难道他为圆谎,还要押着符离去拜堂不成?他可按不住!想想都害怕,“拜过拜过,实在不必再费回事!”
说罢也不再让这些人有说话机会,当机立断,“天也不早,婶子们快家去歇着吧,改日做好年礼,登门拜访!”
众人稀里糊涂被水时往出领,符离也不挡在门口,他扔下鹿,抬手擦擦嘴角血,甩甩头发,侧身回到屋里只是眼神直在水时身上,他高高挑着眉,不知心里在想什。
高大娘已经行至门口,还不忘回头和水时小声说,“诶,虽然你这相公看着俊是俊,但着实气势骇人,你可近日紧着些教教他规矩,过年新人可要挨家子串门拜年,别吓到人家。”
水时深知再不能多说,急忙称是,规规矩矩送走这班人马。
水时话音刚落,屋子里霎时间落针可闻。
他自己脸渐渐红,甚至路蔓延到耳根。高大娘等人更是张口结舌,“他,谁?”
水时见事已至此,又小声找补句,“那个,相公。”
这帮嬢嬢旦说起这些事,可就连害怕都忘到脑后,对峙在那样骇人符离面前,也语句通畅诘问起来,“这,什时候事?”“哥儿,这就是你不对,要是有人家,早告诉们啊,这不耽误事嘛。看,现在叫你家那位知道,们成什!”
众人嘁嘁喳喳说个没完,嗡嗡嗡听得符离直皱眉。
他长出口气,关门回身,就见那人高壮体格倚在门边,眼眸深深看着自己,符离被窗边渗进来月光照映,眉目更加深刻,身上麦色肌肤也仿佛散着光。
水时不自在扣扣手,眼神从那具强健身躯上游移挪开,相隔不远,他仿佛硬闻嗅到那种雄性勃发强悍气息。
他有些紧张喉咙动,脸上红晕还没彻底消散,心里也跳有些快。而水时只把这当做说谎骗人后心悸,不敢往下多想。
于是他故作轻松干干笑下,“哈,哈哈,天晚,睡吧睡吧。”
说完闷头往屋里走,但自己却被挡住,往右边挪,又被挡住。符离滚热体温离自己太近,烤得他心慌,也
水时也是灵光闪,现想主意。他寻思着,符离又听不大懂人话,想必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,回头也不尴尬。且又同时彻底拒绝众位大婶好心,自己清静,又不用“找人家”,举好几得,所以也顾不得脸面!
他咳嗽声,开始睁着大眼睛瞎说,“就,们在山上定情,奈何俩无父无母,又是那个,那个,对!无媒苟合!怎敢当着村里人说呢,眼下不能再耽误婶子们功夫,也顾不得许多。”
嬢嬢们也狐疑,但听是山上下来,想必礼数自然不周全,也就罢。况且,哪有哥儿会瞎说自己婚事!所以当下也都信。
高大娘如此热心,也是看着过世林母情分,当年她们也是情同姐妹,听到水哥儿竟这样心酸,连婚事尚且要隐瞒,当下又张罗起来。
“嗨,水哥儿你莫怕,高大娘给你做主!什无媒苟合,高山红就是你们俩媒人,你们结伴仓促,想必礼还没行吧,那可不成,咱们挑个日子,把事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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