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水时又开始说起,他竟发现那只不请自来白雁竟是公,翘起尾巴是螺旋状!还不下蛋。抑或,在林中遇到只扒着蚂蚁窝吃饭穿山甲,小白狼跑去啃咬,却白白吃嘴土,穿山甲拎起尾巴就跑!
水时又牵起符离手看,笑眯眯问他和穿山甲比起来,谁挖洞快……
他对符离总是有说不完话,比起郁郁寡言前半生,仿佛重新焕发生机。符离将小伴侣搂在怀中,仔仔细细听着,间或发音模糊说上几句,水时便会抵着他震颤胸膛,挑刺纠正这只野兽咬字,说狠,便会被恼羞成怒大家伙借故按住,搔着痒痒肉狠狠亲上回。
虽然物质匮乏,但他爱意充盈,让人莹润丰沛,宛如新生。
次日,水时裹严严实实,跟着狼群同下山梁。狼群移动速度,仿佛天边飘卷流云,迅捷又轻巧,水时难以望其项背。最后他只得伏在符离坚实背脊上,听着耳边迅速呼啸而过山风,瞪大双眼,观察欣赏这个人间遗失秘境。
水时这几日,越来越觉得狼巢附近动物多起来,尤其是山梁下草地,不断有牛群踢踏声,还有成群结队羊鹿身影,他甚至在不远处看到马王族群,小黑马还卟楞着脑袋给他打招呼!
仿佛山中食草动物逐渐向这边聚集而来。
但他看狼群依旧不慌不忙,甚至习以为常样子。水时有些疑惑,也这样问捕猎归来符离。
他们近日捕猎效率都极高,食物充足时候,狼群更愿意捕食鹿。符离此刻正叼着只雄鹿回巢穴。
只是他把鹿放在洞口,去温泉池洗澡才回来,都因为他小伴侣只亲干净地方……
狂雪过后,山间温度极低,路过银装素裹群山与树林,这里仿佛片冰封之地,离狼巢越远,就越加寒冷,水时呼出热气在眉间结成冰晶。
日光强烈照在脸上,却感受不到多少暖意,狼群路过片片苍茫旷野,与大雪覆盖深林。慢慢,寒风卷起雪雾,弥散四处,也模糊日光。
他们奔跃在山脊之上,此处因地势缘故,雪尚且不深,可水时朝下望去,登时明白动物们迁徙原因。
草原上大雪极厚,食草动物找不到埋在深雪下食物。
水时看着每天回来都洗澡符离,有些哭笑不得,天天洗,也不能天天亲啊!不过屋子里倒是干净很多,地上毛毯都很久不用洗。
符离正坐在地上任由水时给他编头发,他听到伴侣这样问题,想会儿,用人类语言很难解释清,于是他回头,抱住水时,“明天,起出去。”
洞穴里很暖和,水时只穿件里衣,两人贴在起,体温逐渐交融,他闻言愣,“啊?起?去巡山吗!”他有些兴奋,由于天气冷,雪又大,他在狼巢已经呆很久,能够出去散散心也很好。况且,他还没有领略过东山完全风景。
这样说定,符离又抬手摸摸水时前日刚剪短发。水哥儿原本黑发长到腰下,水时后又按照这里哥儿习俗,半梳起,半散落。
只是到山里,活动起来不方便,且没有礼法管束,便被他剪成以前短发,映衬着小脸周正俊秀,又遮住孕痣,仿若是个归隐山林现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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