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想,缓慢地开口询问:“你……要不要上去坐坐?”
秦至简眼底流过丝诧异,他盯着梁函,似乎是想看清梁函此刻心底究竟在想什。
他们总是如此,像两个互相试探猫科动物,不确定对方领地界限在哪里,也不确定踏入边界后果是什。每走出步,都要反复斟酌,而每次走错步,又要牺牲巨大代价,重返关系原点,再缓慢回归。
但不知不觉,他们彼此之间,又确实是比从前进步些。
梁函不再对他持针尖以防备,微越雷池便即可发动攻击。
五年,杜沣也算看着长大,能不亲厚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吗?”梁函将信将疑,主要是杜沣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善良邻居长辈啊?
秦至简笑得更明显,“你硬要问话,可能还因为,杜沣直觉得追求他大女儿未遂,是可怜备胎,于是还有些额外同情分吧。”
梁函愣,脸上神情变得复杂,“你……你追求过他女儿啊……”
“没有,是杜沣自己以为。”秦至简迅速道,“杜玫大学毕业就结婚,们没什特别关系,就是单纯感情不错。都说,不是直男,杜玫也早就知道。”
他也无需拿着盾牌小心前行,偶尔大胆,或许也能全身而退。
片刻考虑,秦至简索性诚实回答:“如果这个点你邀请上去,那今晚是不会离开。”
他话里意味既明确又委婉,梁函听得明显愣。
可没等梁函作出决定,秦至简立即又说:“但今天不是个好时机,梁函,不想让你觉得,和上床是种对答谢,也不想让自己产生你会为感谢而和上床误会。所以今天还是算,你回去好好休息,杜沣那边会帮你再跟跟进度,有消息们保持联络。”
秦至简越解释越多,梁函这才意识到,该不会秦至简以为他吃醋吧????
他实在没有这个意思,可又实在没法和秦至简明示。
在秦至简身上乱说话翻车次数太多,梁函心有余悸,只能抿唇忍耐,反正只是小事,秦至简应该也不会记太久。
很快,秦至简把车开到梁函楼下。
时间其实还早,梁函解开安全带,要下车又有些犹豫,他看眼身侧默不作声注视着他秦至简,对方又帮他安排饭局,又送他回家,即便抛开公事和利益,于私,梁函也感到秦至简关照和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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