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!”秦至简捞他把。
刚刚摔下来时候,秦至简几乎完全垫在梁函身下,被他又拽把,梁函彻底不敢乱动。他扭回头,护目镜下方双好看嘴唇抿紧又松开,最终才轻声问:“……你没什事吧?”
听到梁函声音,秦至简总算松口气。他伸手掸掸梁函衣服上雪,应道:“没事,就怕你有事。现在能站起来吗?扶你起来?”
梁函见秦至简态度自若,看
分秒凝驻,仿佛给两个人刻意留下更多亲昵交错时空。
直到秦至简鼻梁轻轻抵到梁函鼻尖,两人唇峰几乎就要碰上瞬。
外界声音如卷挟着飓风般呼啸重返。
刹那,喧嚣刺耳,理智回笼。
梁函堪堪侧头,避开秦至简差点就要贴过来亲吻。
他被人双手牢牢抱住,倒下那刻,除下坠恐惧,梁函甚至没有个部位感到明显疼痛。
“怎不说话?哪里很痛吗?”秦至简上下检查下,抬起头才发现梁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两个人目光短暂交汇,秦至简猛然顿。
他从梁函眼底,意识到些和以往不同东西。
梁函手指无知觉中抠进雪地里。
梁函人生从没有哪刻感觉像现在这奇妙。
天地间雪色皑皑,人声喧闹鼎沸。
孩童哭闹、叫嚷,父母训斥,教练高喊,其他游客扯着嗓子打招呼与欢笑……整个雪场所有纷乱在瞬间无限放大,又迅速从梁函世界消失。
那些外在切清晰地出现过,提醒着梁函他在怎样环境里。
可它们又同时刻选择隐退,因为梁函注意力生生被另个人眼神夺走。
秦至简唇峰落在梁函冰凉耳际。
梁函迅速向后仰身,把头盔上护目镜拽回原位,仓促地挡住自己上半张脸。
秦至简动作微僵,停在原地并没有动。
梁函只觉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终于恢复正常运转,周遭世界重新和他大脑产生链接。
他笨拙地撑着身体想从秦至简身上翻下来,但他只脚雪板掉,另只还没有。梁函时找不到用力方向,怎都支不起身,反而倒得更厉害,整个人差点从秦至简怀里滚落出去。
他感觉自己心跳在疯狂加速,不管他怎暗示自己要平复下来,都无法控制胸口那种令人心慌怦然。
他明知道自己这刻应该和避开秦至简视线,可他就是无法阻挡自己冲动。
梁函望着秦至简,放纵自己在对方深邃黑沉眼瞳里,自投罗网沉沦。他看着秦至简优越面孔慢慢凑近,那双凌厉时伤人于无形眼,此刻却藏着将人溺毙。
“小函……”梁函听见秦至简很低声地唤,像哄个稚子。
他舍不得逃开,甚至忍不住更往前凑。
秦至简先是很焦急地摸索下梁函手臂,随后又弯腰去捏梁函腿骨。
梁函从秦至简眼底看到非常强烈和汹涌情绪,面前人不仅仅是为自己担心焦虑,而是在危险关头,选择扑过来亲自护住自己。
从没有人这样为梁函做过。
爱情、亲情、友情……梁函在大脑里接近切搜寻关于“保护”两个字记忆,近乎片空白。
唯有倒下那瞬间触感反复在梁函内心重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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