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至简话越说越少,到最后只低头喝酒。
像是借着酒劲,他才终于再次生出勇气,冷不丁地质问梁函:“所以你为什要
梁函坦荡反倒把秦至简逼得有些无措,他缄默几秒,发动车,带着点犹豫地倒车开出院,梁函低头给阿南发个消息,让大家先回去休息,明天再开会继续讨论。
他把副驾驶安全带系好,随口问起段林秋和秦至简公司关系。
秦至简边开车,边简要说说先前如何看中段林秋、如何挖角,又如何以火箭班速度把段林秋从籍籍无名带到今天位置。其中付出精力与金钱,都是不可想象多。段林秋与沈飞扬,都是大道经纪匾额般存在。这两个艺人,奠定大道经纪在行业中地位。
秦至简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件事没有那多情绪。
艺人背叛固然让人感到不堪,但又是这个行业最见惯不怪事情。
是自己拒绝对方,也肯定比不过辛苦栽培艺人要闹解约更来得恼人,于是顺理成章地把秦至简这话意思理解成对解约愤懑。他正想安慰几句,抬头看到办公室里灯光通明,所有人目光都若有似无地向他们方向投来,八卦意味浓厚,这群人既关心段林秋解约,又关心自己和秦至简关系。梁函意识到车里并不算是个说话好地方,他看眼手机上时间,索性道:“你还有其他工作吗?要是没有,找个地方,陪你喝杯?”
秦至简闻言明显怔住,梁函……主动要和他喝酒?这真是开天辟地头回。
他试探地问:“去哪喝?你怎喝?”
梁函耸肩,“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?当然是买酒,要去家喝,要去你家喝。”
秦至简心猛跳两拍,霎是错愕,霎是迟疑。
然而,真当他把这些年过往,点滴地说给梁函听时候,秦至简才迟钝地发现,段林秋离开,对他是有冲击。
两个人坐在客厅里,昏黄灯光温暖又无声地将两人包拢。秦至简最近总是个人喝酒,茶几上摆着四五瓶洋酒,都是开过封,被喝半。
秦至简喝酒不兑,只放几块冰,再烈酒都是这样面不改色口接口地喝。喝口,讲几句,再喝口。
梁函本意是想让秦至简倾诉下,好受些,因此他自己面前摆着红酒,聊好半天才泯过小口。
却不想,这是两个人第次,梁函还没什反应,秦至简竟生出几分醺然。
梁函见他不说话,以为秦至简还有事情没处理完,自行挽尊道:“你要是忙就去忙,不用在意。只是看你不痛快,喝点酒聊两句,心情兴许能好起来,等着你处理事情还多着呢,别因为个艺人解约事情堵心想不开。”
那股促使秦至简来到这里冲动和意气又开始翻涌,他直勾勾地盯着梁函,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:“那就去家喝,你敢吗?”
“这有什不敢?”梁函挑起眉梢,语气里透出三分无奈好笑,“秦至简,还有什事没和你做过?”
两个成年人,相识半年,该暧昧暧昧过,该冲动也冲动过。平心静气,梁函从未排斥过秦至简,甚至对他是欣赏。事到如今,他只是感到更多亏欠,和真切希望秦至简过得好。
比他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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