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臻按门铃,耐着性子按三次。经理在旁说,“上午敲门,刚才又敲回,没人来开,是不是不在里头?”
闻臻说:“把门打开。”
经理便拿卡刷开门,闻臻走进去,只见小孩鞋还好生生摆在床头,再看床里,被子乱揉作团,里头埋着个人,趴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歪歪扭扭,截雪白腰露在外面。
闻臻看着那截白腰,收回视线,走到窗边“哗啦——”声拉开窗帘,天光大亮。
床上人毫无反应,睡得像头猪。闻臻耐心上限在奇异地增加,没有任何理由。他绕到床头,看杜越整个脑袋都快埋进枕头里,头发乱
杜越问,“你弟弟知道这件事吗?”
闻臻看着他,“他还在病床上,目前不知情。”
杜越点头,不再问。闻臻便起身与他简单告别,离开房间。
第二天早闻臻起床吃个早饭,开始在家处理工作。他原本直在首都公司分部忙开拓市场事务,这次接到母亲紧急电话叫回来找人,工作压堆,昨晚把杜越送到酒店后就开始打电话,直到晚上点开完会,睡五六个小时,起床接着工作。
他精神还不错,工作对他来说不是难事,比照顾小孩要惬意许多。
他们抵达酒店房间时已是晚上十点。闻臻给前台打个电话,不过会儿套全新洗浴用品送上来。
闻臻问杜越,“还想要什?”
杜越坐在大床上,看着落地窗外城市繁华夜景。他转过视线,眼眶红已渐渐淡,双黑溜溜眼睛认真望着闻臻,“可以问你些问题吗?”
闻臻不想回答。他也累,这两个月来陪着母亲把全市医院翻个底朝天,因心脏手术行动不便父亲躺在医院焦急等待消息,所有人精神紧绷片刻不敢放松,生怕流落在外小孩再次从指尖溜走,母亲甚至因此患上暂时性失眠和焦虑症。
但那双黑眼睛望着自己,专注,紧张,抗拒着他,又好奇地望着,漂亮纯粹得像两颗墨玉。
四个小时后,闻臻合上电脑,准备出门吃午饭。这时酒店经理给他打来电话,小心地告诉他房间里人直没有接电话,送早餐和午餐去敲门均没有反应,问他该如何是好。
昨晚离开酒店前,闻臻让酒店给房间小孩送日三餐,如果小孩有任何要求,也全部满足。
闻臻皱眉,挂掉电话,给杜越拨去个电话,显示对方已关机。
跑?闻臻难得有点气笑。他换上身休闲常服,下楼到地下车库开出私家车,十分钟抵达酒店。
酒店经理跟着他起坐电梯上楼到房间门口,只见送餐服务生还推着餐车等在门口,讪讪不知是走是留,见他们松口气。闻臻礼貌对人道谢,请人先离开。
闻臻拉开椅子,坐下来,“问。”
“假如,真是被换。”杜越垂下眼睛,微翘睫毛不安颤抖,“那个和换人,还和你们生活在起吗?”
闻臻答:“是。”
“你们是怎知道?”
“他出车祸,比较严重,需要输血。检查血型发现他是RH阴性血,和亲人没有人有这个血型隐性基因。”闻臻平静解释,“血型不是判断血缘关系绝对标准,但父亲要求和弟弟做亲子鉴定,发现他与们并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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