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个弟弟”说是还在医院里面那个。闻臻说:“去。恢复得不错,但是闹脾气,怪们没去看他。”
父亲点头,“等他出院以后,再告诉他这件事。”
接着话题又回到杜越身上。父亲说,“早点给小宝改名字。”
“嗯。”
杜越新名在他正式回家之前就已由父亲和母亲共同定下,就算杜越开始不能习惯也好,总之要把名字拿来上新户口办正事,平时就随小孩喜欢。
这声“儿子”唤得杜越惊醒,忙拉开门出来。李清见他没事,把人送到卧室门口,站在门边不进去,体贴地说,“睡个好觉。”
随后替他关上门。这令杜越终于松口气,腿软走到床边,倒进床里。
他累坏,还来不及去想些什,就坠入梦乡。
医院。闻臻走进病房。病房内安静整洁,只有张病床,床上躺着他父亲。
闻家良在年轻时白手起家拼命赚钱,全部精力都投注在事业上,有过几任女人,却直没有结婚。直到近四十岁时才在老人千催万请下娶二十多岁李清。如今闻家良已快七十岁,前阵子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。
也不急。她看着杜越满心都是慈爱,在那样糟糕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,也依然气质干净,有礼有节。他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他真正家。
李清去厨房端来牛奶和小饼干,放在茶几上,坐到杜越身边,“来,喝点牛奶。”
她把杯子放进杜越手里,杜越捧着热腾腾牛奶,半晌小声开口:“想去睡觉。”
李清立刻说好,牵着杜越起身去二楼,先带他去浴室看圈,告诉他热水器如何使用,把洗漱用品指给他看,然后带他去为他新改出来卧室。
卧室门推开时,杜越看到个崭新房间,那快比他从前睡地方大两圈还多,偌大床铺着波斯风格深蓝绿床铺,落地窗外个不大不小阳台,阳台上爬着蜿蜿蜒蜒紫藤花。深色木质地板有天然木香,落地灯亮着温暖光。
他们给小儿子新名叫做“闻小屿”。
老人慢慢叮嘱,“这几天就住在这边家里,和你弟弟多相处,带他到处玩玩,培养感情。不要总是那冷淡,连家里人都不爱来往。”
闻臻答:“知道。”
深夜,闻臻离开医院,回到父母家。
母亲和阿姨早就睡下,闻臻换鞋往二楼上。母
老人躺在病床上,问:“找到?”
闻臻答:“找到。”
“早点带他来见。”
“嗯。”
老人疲倦,说,“去看过另个弟弟没有。”
李清温和说,“白天时候,这里阳光是最好,通风也好,从阳台可以看到森林公园。”
杜越拘束站在门边,没有进去,说,“不用住这大房间。”
“要。”李清捧起他手,喃喃重复,“要住这大房间。”
女人眼角细纹充满温柔质地,看着杜越像看着个珍爱宝贝,坦诚而毫无保留,是个母亲特有目光。这目光直直打进杜越心脏,涌出辛酸苦甜,叫他差点要哭出来。杜越忙拿换洗衣服,逃般跑去浴室。
杜越只花五分钟冲澡,穿好衣服后在浴室里蹲会儿,又撑在洗手池边默默发呆十五分钟,直到李清在外面敲门,“儿子,洗好没有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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