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是沉默。闻小屿已经没有力气生气,只疲倦坐在旁,试着和胡春燕沟通:“妈,发生什事?”
胡春燕反应有些迟钝,只定定看着他。闻小屿看见她干涸嘴唇,想起护士叮嘱,起身去旁边倒杯水过来,拿棉签蘸着水,点点抹在胡春燕嘴唇上,胡春燕都舔。
过会儿胡春燕才慢慢清醒过来,嘶哑着声音开口:“你还管死活做什?”
闻小屿很累,“你不要再说这种话。”
“要不是住院,你早他妈把忘干净。”
闻小屿脑子霎时片空白。
他买机票,坐车赶去机场路上和学校请假,浑身上下就带手机和串钥匙。直到坐上飞机,闻小屿手心还凉得吓人。
他吓坏,直到飞机落地时候,从脚心到大腿还是麻。他在机场门口打车直奔医院,此时已过中午,他忘记吃早饭,中饭也还没有吃。
闻小屿急匆匆找到护士问路,护士把他带去抢救室,在众病床中找到他妈妈。胡春燕躺在床上,戴着氧气罩,手背打着吊瓶,仪器围在旁边滴滴答答地响。她消瘦不少,脸蜡黄,眼圈凹陷,枯败得像截老木。
“送来时候差点没。”护士语气带着责怪,“你们做家里人怎回事?没个人接电话。还有麻烦去前台交下钱,之后是要住院。”
就分开。”有人说,“相爱相杀似。”
桌人笑起来,闻小屿才知道自己是这样,讷讷说不出话。姜河给他提建议,“你可以看些优秀双人舞作品,找找感觉。”
于是晚上闻小屿窝在自家舞蹈室小沙发上看双人舞视频,找“亲密”感觉。看完后起身,想象着舞蹈动作独自模仿,可没有人搭舞话,跳起来感觉就不对。
闻小屿决定多找姜河学长练习。他回家洗澡,躺上床,翻身抱着熊睡觉。
第二天早,闻小屿起床,打开手机,接着十几条未接来电弹出来。
“和你发
抢救费用和住院费不是个小数目,闻小屿乍听心跳加快,那种曾经为钱费尽力气饱受折磨窒息感忽然压上心头,过几秒,闻小屿才从这种难以呼吸压抑中脱离出来,想起自己身上是有钱,足够来支付医药费用。
他去前台缴费,之后胡春燕被转入住院部,闻小屿跟着起过去,坐在胡春燕病床边望着妈妈。
这阵子他忙于学业和练舞,安宁住在闻臻大房子里,无论是李清还是闻家良打电话过来都是询问关心他现状,逗他开心,以致闻小屿都快忘外面世界风风雨雨,忘自己仍在漩涡中心。
闻小屿脱力蹲下,手抓着病床被子,嗓音沙哑,“妈你在做什啊”
像是听到他声音,胡春燕渐渐醒。闻小屿感受到动静,直起身紧张看去,胡春燕睁开眼睛,和闻小屿对视。
闻小屿顿时清醒。他看到胡春燕在半夜两点多给他打电话,之后是几个陌生号码。闻小屿拨回胡春燕电话,第遍没有人接,闻小屿打第二个,电话才被接起。
“妈?”
电话那头却响起陌生声音,“你好,请问你是胡春燕家属吗?”
闻小屿紧张起来:“是。”
“胡春燕现在在医院。”对方说,“她喝农药,们刚刚把她抢救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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