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小屿回到家,脱鞋,慢吞吞走进自己卧室,把书包取下来放在桌上,脱掉外套和长裤,换上家里穿衣服。他本想往床上躺,看着自己床,又转身拉开衣柜,从里面抱出叠毛绒毯,然后抱着毯子哼哧上楼。
他打开舞蹈室门走进去,把毛绒毯铺在沙发上。天气凉,层薄毯不够,他自己再加层。闻小屿掀起毯子钻进去,把自己裹起来。
这样睡很舒服。闻小屿闭上眼睛,渐渐放松下来。他不想呆在楼下,那里有让他不舒服、不喜欢味道。
昨晚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,导致闻小屿白天排练时净出状况。他极少晚睡,仅次就折腾得他大半天缓不过来。闻小屿窝在暖融融毛毯里,躲着窗外天光,很快睡着。
似乎睡很久,闻小屿感觉有人在叫自己,还捏把自己脸。他睡得正香,好容易迷糊醒过来,睁眼感到光线暗许多。
森冉在心中叹息,看着闻小屿,仿佛在看着自己家个苦恼孩子。她握住闻小屿手,想想,说,“小屿,你不要着急。这样,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,回去以后也不要练舞,可以和朋友约出去玩玩,转换下心情,好吗?”
“可是排练”
“只是天,你话不会掉进度。”森冉安慰,“偶尔转换下状态,说不定能有所突破。相信老师,回去吧。”
下午和晚上没有课,闻小屿难得在白天离开学校。他有些疲惫,也不想到处去玩,便坐上回家地铁,路上给司机打电话,告诉对方晚上不用来接,自己已经在回家路上。
不过十分钟,他就接到闻臻打来电话。
“脚,脚!”
姜河嗷嗓子,闻小屿连忙跳开,不停道歉。
姜河扭曲着脸抽气,还不忘关心闻小屿,“今天怎?心不在焉。”
“昨晚没睡好,抱歉。”
他眼眶下挂着淡淡黑眼圈,人打蔫似,姜河便把他拉到边让他先休息。过会儿森冉教完其他人过来,坐在他身边,“怎精神不好?不会是练舞练得压力大睡不着觉吧。”
闻臻收回手,说,“起来吃饭。”
闻小屿睡懵,顶着头乱毛从沙发上坐起来。闻臻不知什
“没课?”闻臻在电话那头问。
闻小屿“嗯”声。
“起吃个午饭。”闻臻说,声音比平时少些清冷意味,“来接你。”
闻小屿说:“不用,有点困,想回家睡觉。”
沉默阵,电话那头才说“好”,闻小屿便挂电话,靠在地铁座位上,看着地铁显示屏里广告。
闻小屿坐在旁抱着水瓶,摇摇头:“没有。歇会儿就好。”
森冉说:“别人练舞,都是使劲催,使劲督促,你呢,还得小心拉着你点,别让你练太狠累坏。小屿,你不必太在意这次比赛结果,跳舞只是你生活部分而已。况且你真表现得很好。”
“不觉得自己优秀。”闻小屿低着头说,“年多没有系统地学舞,已经落下别人太多。”
“没有关系呀,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赶上来吗?难道有人说你跳得不好吗?”
“自己觉得自己跳得不好。”闻小屿说,“学长直教,可就是找不到那种双人舞感觉,是个学跳舞,却没有舞台表现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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