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太想吃。”
“到宾馆以后好好休息,不要乱逛。”
“知道。”
电话挂断后,闻小屿翻来覆去拨弄手机,心情不可避免地变得好起来。他心想不可以这样,以后要少接闻臻电话,也尽量不要与他见面。
他要把自己拽回来。
他接起电话,“喂”声。
闻臻在电话那头问,“你怎?”
闻小屿清清嗓子,让自己听起来精神点,“刚睡醒。”
“今天到哪里?”
“在去梅里雪山路上,这两天都在山上拍。”
己情绪影响到姜河,吃完火锅后便与姜河道别,独自回学校宿舍。他回到寝室打开灯和暖气,休息会儿,拿盆子装着沐浴露和毛巾去澡堂洗个澡,回来收拾好东西,坐在下铺床上低头擦着脖子上水珠,看窗外又簌簌下起雪来。
他走到窗边,抬头望着深黑天空落下纷纷扬扬白点,夜里寂静,唯有暖气片运作时发出轻微声响。
只有在远离闻臻独立空间里,闻小屿才放任自己想着闻臻。他怔怔地看着窗外雪,回忆那天晚上闻臻紧握着他手腕,低声哄他时冷感音质。
闻小屿焦虑地在窗前徘徊。闻臻手心温度似乎隔着时空烫到他,令他原地打转,不知该如何消去这温度。
他感到失控。
行人在下午抵达雪山山脚下县城,休整晚后,第二天早早坐车上山拍摄。服化就在车里完成,闻小屿化好妆穿上单袍,裹着大棉袄和姜河块站在摄像机边听导演讲怎拍。
年轻学生们基本都是头次到这种外景录舞,花时间磨合许久才完成半进度。中间休息时,闻小屿就裹着棉袄,把手揣在兜里,站在草地上看远方雪山。
冬日里天
闻臻声音停顿片刻,然后响起,“你是不是坐车不舒服。”
闻小屿轻轻眨眼睛,后垂下眼眸。
仿佛有种奇妙心电感应无时无刻不连系着他们二人,即使隔着上千公里距离,也能够凭寥寥几句话语抓住心脏。他需要闻臻在意,而闻臻竟不等他示意就给予。
“有点晕车。”闻小屿说,“吃点橘子,感觉好些。”
“吃饭没有。”
结束在首都这边拍摄,行人马不停蹄前往云南。舞蹈绝大部分素材都在郊野公园拍摄,以色彩浓烈森林山花为背景。但最后幕花神死去场景拍摄地点,导演和森冉之前数次商量,最后致选择梅里雪山,并特地又为闻小屿额外准备套黑白山水色为底单袍,以融入冬天清肃凛冽延绵雪山之境。
车在天还没亮时从市区出发,上午在盘山公路上绕,中途在休息站停车吃饭。闻小屿晕车,又出现高原反应,裹着大棉袄恹恹窝在车里,没有胃口。姜河给他塞手橘子和山楂,森冉把自己晕车贴拿来给他在脖子后面贴块,闻小屿慢吞吞剥橘子吃,脑袋靠着车窗,看远处雪山绵延,天空纯净旷远。
口袋里手机响起,闻小屿拿出手机看,闻臻打来。
自搬出去以后,闻臻每天都至少给他打个电话,没有什重要事,只是问他拍摄进度如何,有没有吃饭等等。
闻小屿开始对闻臻这种行为感到很烦恼,可若电话来得晚,他又会失落,直到反反复复把自己折腾得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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