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,想住得离学校近点,上课方便”
闻臻说,“你躲。”
闻小屿哑然无言。两人只步之隔,日光灯发出光笼罩下来,在他们脚底留下圈影子。闻臻低头看着闻小屿,黑色短发柔软干燥,让闻臻想起不久之前指腹美好触感。那双纤长睫毛盖住闻小屿眼睛,让闻臻注意力集中在他光洁鼻梁和红润嘴唇上。细腻白净皮肤像天然纸,展现卷美人画像。
闻臻第无数次在心中阅览这副画像,而真人远比想象鲜活美好。
“没有躲你。”闻小屿声音因紧张而放轻,“只是有点忙。”
闻臻视线重新回到闻小屿身上,“洗澡和吃饭方便吗?”
“方便。”
“这里太小。”
闻小屿在心里叹口气,答,“只是暂住,收假后就搬去租房子。”
闻臻没有说话。他身西装革履站在寝室中间,面容冷淡,没有处与这里相融。闻小屿知道他不喜欢,想说要还是送你下去吧,话到嘴边,又想起自己有重要事要和闻臻说明白。
侧头躲开闻臻手。闻臻却开口:“碰下也不行?”
“你不要这样摸。”闻小屿硬着头皮找理由,“不是小孩。”
闻臻静静看着他,低声说:“没有把你当小孩。”
车从望山湖回到大学门口,闻臻把车停在路边,问闻小屿:“不带进去看看?”
闻小屿茫然:“看什?”
他被微妙气氛弄得不安,解释自己这些天直忙于拍摄,不怎看手机。闻臻心思却难以集中在话语上,他只是看着闻小屿。他们个多星期没有见面,现在闻小屿很近地站在他面
“那天在医院里,说气话。”闻小屿小心提起话头。
闻臻本在看他桌上零件布置,闻言望向他。闻小屿说,“不是不把你们当作家人,其实直很想融入这个家。大概——或许是现在生活和从前太不样,所以直没有找对办法,抱歉。”
闻臻说,“你不需要道歉,说错话是。”
“也没有不把你当哥哥。”闻小屿心跳微微加速。他说谎,但无论如何,他要把谎言讲完,“从前没想过自己竟然还能有个哥哥,自从回家以后,你常常陪在身边,真很高兴。”
闻臻靠近步,闻小屿将将忍着,才没后退。闻臻说,“既然高兴,为什要走?”
闻臻说,“还没有参观过你宿舍。”
“宿舍没什好看。”很小块地方,都没有家里卧室大,闻小屿不大愿意让闻臻进去,觉得闻臻不会喜欢那种地方。
可闻臻手直放在方向盘上,车没有熄火,人也没有放他下去意思。闻小屿只好说带他进去看看。闻臻就开车进学校,把车停在他宿舍楼楼下。
天黑夜冷,闻小屿捂好围巾,带着闻臻进宿舍楼。假期人少,楼道安静清冷,光线不亮,闻小屿走到自己寝室门口,拿钥匙开门。
他灵活先步跑进去,赶紧把地上摊开还没收拾完行李匆忙整理好,盖上行李箱放到边,顺手牵好床上被子。闻臻站在他身后,反手关上门,看着这间小小寝室。只有闻小屿个人住,很干净,暖气打开后也温暖,窗棱老旧,地砖简朴,白墙上生着灰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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