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臻把航空箱放在地上,打开,只幼年期猫探头出来。猫黑背白肚,偌大绿眼睛和粉耳朵,胆子挺大,四处嗅着从箱子里出来。
“德文卷毛,四个月大。”闻臻说,“年纪小,应该不认生。”
闻小屿眼睛都快粘在猫身上,“你要养猫?”
“送你。”
他视线转向闻臻,“送猫做什?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就在两天前,他妻子买条白玫瑰图案连衣裙。”
闻小屿听得专心,“他们好恩爱。”
“所以和他聊很久,他才勉强愿意把画给。”
闻臻问,“喜欢吗?”
晚上家里送来个偌大木箱,木箱沉重密实,里面又塞满气泡薄膜,工人从木箱里取出方形纸盒,拆开后是幅油画。
画上是片花园角,花园没有尽头,万千繁花被油画厚重笔触归于陪衬,唯有朵白玫瑰近在画前,形状鲜明细致,显然是画面主角。画中正是晨昏交界,夕阳欲坠,晚霞烧融半边天空,另外半边则是即将落下深蓝星夜。
闻小屿专心看着这幅油画,直到旁工人询问挂在哪里,他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这竟然就是闻臻从国外带回来给他礼物。
他心下惴惴,胡乱猜测闻臻该不会是从某个拍卖会上脑子热拍下百万美金艺术品?这幅画很美,他非常喜欢,但如果真那昂贵,闻小屿觉得也完全没有必要。
闻臻在旁问,“就挂在你房间?”
闻臻随口答,“想送就送。”
“你不会养猫!”
“学就会。”闻臻说,“先给它取个名字。”
猫被暂时安置在闻小屿房间,放点水和猫粮,闻臻就丢下人和猫去书房工作。闻小屿只能看着猫在自己房里嗅来嗅去,旁若无人到处走,还到他脚边晃圈,弄得他怪紧张。猫也不叫,自
闻小屿从小就喜欢色彩和线条明亮温柔事物,这副油画可谓正中他偏好。他面上不表现出来,只认真问闻臻:“不能把它挂到租房去吗?”
“闻小屿,说便宜价,不是说只花几万人民币。”
闻小屿有些尴尬,试图争取,“租房很干净,它只是小点。”
闻臻没搭理他,起身走。闻小屿只好坐在床上看画。过会儿听门口又是阵动静,是有人送东西来。他听闻臻直与人交谈,似乎还有很多东西被放下,闻小屿好奇心被勾起。
过会儿,闻臻回到他卧室,手里多个航空箱。闻小屿眼尖,眼就瞥见那箱子里猫爪。他注意力顿时集中在箱子上,“这是什?”
画便挂上正对闻小屿床头对面墙上。闻小屿房间布置温馨,虽然之前清空拿走许多,但床单、壁柜和书桌这类物件都色彩清新,这幅画挂进来,竟十分融洽。
两人坐在床边看画。闻小屿问:“这是谁画?”
“比利时个小众画家。”闻臻答,接着补充句,“便宜价买。”
闻小屿忍不住被逗笑。“你出便宜价,别人怎愿意卖给你?”
“在他画展上看中这幅画,他原本不愿意卖。”闻臻说,“这幅画画是他家个小花园。有次他妻子在花园里新种下朵花,让他去把这朵花找出来。他去花园里逛圈,就找出这朵白玫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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